办葬礼,缺的无非是钱,有了钱,其他一切自然都不是问题。
然后有个人,为欧翔送钱来了。
那是一个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他没说名字,也不说为什么帮他。
但他的确以赵缚龙旧友的身份,出现了半天。
虽然只有一个小时,甚至可能都不到,却让欧翔一筹莫展的情绪有了舒展。
因为他给了欧翔一笔钱,那里面足够安葬赵缚龙,甚至够欧翔独自生活一段时间了。
他想,那应该是男人可以拿出的全部,因为他看起来不富裕,走路脚有点跛。
但是一身正气,背脊挺的笔直。
他离开时,欧翔追上他,问他:“你是军人么?”
那人笑:“你看出来了?”
欧翔说:“感觉,三年前我跟我养父去集市,碰到过征兵的,他们的感觉跟你很像。”
那人仍然笑。
“你知道我是谁,对么?”
那人似乎犹豫了下,点头:“是的。”
“所以,你是我父亲的朋友,对么?”
那人却不说话了。
“我想知道他在哪里,你可以告诉我吗?”
那人依旧是没回答,只是转眸看了一眼远处。
但欧翔看的不是远处,而是方位,那是西南。
“所以,我亲生父亲在西南对么?”
“……”
“他还活着么?”
“……”
“他什么时候回来?”
“……”
“不回来吗?”
“……”
“他为什么不要我?”
那人总算说话了:“他没有不要你。”
欧翔眼眸颤了下:“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