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形势不得不早日圆房是一回事,被许凤佳肆意摆弄,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将身子挪上床里,背过身,扯开了五彩斑斓的锦被,“时间不早,世子爷既然改主意——啊!”
许凤佳攥住了她的手腕。
只是这一攥,两人之间的差别,就已经昭然若揭。
她的手腕或者还没有许凤佳常握的那柄剑粗,许先生不过轻轻一扬,就将七娘子整个人带得翻过身来,躺倒在了床褥上。
他随手一拉,床帐悉索落下,七娘子的世界,就此一片昏暗。
她咬着牙,尽力忍着颤抖的冲动,僵硬地在许凤佳身下展开,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抽息,尽量绝望地挽留着自己的中衣……抹胸……亵裤……
而后终于,再也没有一点东西阻挡在二人之间。
她只能紧紧地闭着眼,任由许凤佳摸索着她的身体,听着他的调侃。“原来你也有这样安静的时候?”
“唉,腿儿打开。”
许凤佳的声音里饱含了笑意,似乎正在享受着每分每秒。
而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却是极致的屈辱。
或许一个土生土长的大秦女儿家,也并不会把今夜当成怎样的大事,已经进了许家门,自然要努力得到丈夫的恩宠,洞房花烛,是理所应当之事。
然而在她所处的时代里,洞房之前,夫妻二人总要谈谈情说说爱,纵使这情爱可能是虚情假意,纵使在她之前的那一世里,也有许多人将身体视为筹码,但总要比此时此刻,强迫自己在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身下雌伏来得文雅些。就算她曾经为生存抛弃过无数重要的东西,也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必须以最直观的方式来面对自己被折辱的尊严。
而她和许凤佳的过去,只能让这件事变得更不容易。如果他们之间全然陌生,如果他们……
七娘子咬着唇,极力忍着胸口的酸涩,感觉着许凤佳以绝对的方式打开了双腿,带了薄茧的手指掠过她最私密的地方。
她开始颤抖,她不能、不该、不可以……她怎么能!
她忽然猛地挣扎起来,并拢了腿没头没脑的轻嚷,“不要、出去……出去!”
许凤佳却一把按住了七娘子的小腹。
他的力气又怎么是七娘子可以抗衡的?所有的挣扎,都被这一按给按松了劲儿。
麻痒热烫的泪水,终于顺着七娘子的睫毛滑了下来,她再也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
许凤佳的动作顿时为之一僵。
老半天,他才抽了手,人却依然呆在七娘子腿间,悉悉索索地不知做了什么。
又过了一会,他轻轻地拍了拍七娘子赤裸的肩膀。
“这有什么好哭的!”
声音里的戏谑却依然在,“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掉眼泪!来,擦擦。”
一条触感柔细的丝绸就掉到了七娘子胸前。
七娘子恼怒地推了他一把,抢过帕子,没头没脑地在眼前擦了起来。
许凤佳轻轻的笑声就在她身上响了起来。
“睁开眼。”他的语调变轻了,低沉而醇厚。“看着我。”
七娘子不理他,犹自抿着唇,忍着一声又一声的抽噎。
“你别逼我扒你眼皮!”许先生着恼了。
这威胁也实在太幼稚了些,七娘子一愕之下,反而忘了哭泣,却也依然不肯睁眼。
许凤佳轻轻地哼了声,接着便有一根略微粗糙的手指真的搓上了七娘子的眼。
“哎呀,疼!”七娘子不禁轻叫起来,别开头,无奈地睁开了眼,免得自己的眼皮被许凤佳揉得生疼。
她却依然执拗地别过头,只是盯着床畔精致的百宝嵌。
便免不得又被两根长指钳住了下颚,将整张脸扭过来,对准了许凤佳。
和他的动作相比,许先生的面容几乎称得上平静,他的语调虽然轻松,但神色中却没有半点戏谑。
“别怕。”他望着七娘子,低声承诺。“不会很疼的。”
然后那只手又往下滑,去做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抵在她丹田上的手掌,却也一直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