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工资和管理费的问题实际上是网络中心李红和地方机构老总之间的问题,这个矛盾必须由老板来解决。
别看那些地方医院的老总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很给网络中心和李红的面子,但真正涉及到利益上的时候,翻脸比翻书还快。
地方机构的老总为什么敢跟老板娘对着干,其原因很大是因为这些人基本上也都是公司的股东,试问公司的股东在涉及钱的事情上又怎么不会跟老板娘明算账呢?毕竟再小的股东他也是股东啊。
“吴总,敬您一杯。”齐律率先站起来,满满到了一杯白酒,朝吴墨敬酒。吴墨很狡猾,齐律敬酒是一杯喝完,吴墨却只是小酌一口。
齐律喝完一杯之后,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跟董事长吴墨说,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朝吴墨举杯道:“管理费和工资的是,地方上真是有点拖了,不说过分,但董事长您听我跟您说,这项目还是要做的是吧,员工的工资还是要发的是吧,要是一直这样闹下去,对谁有好处,对谁都没有好处。到时候手底下的员工一个一个走了,我们还得花成本请人,这样来来回回的,伤的还是公司的钱。也就不明白地方上的老总们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就不明白了。”
齐律一脸的苦闷,边举着酒杯,边跟吴墨诉起苦来,边说边朝王络看了看,摇摇晃晃的似乎整个人都开始有些站不稳了。
吴墨一脸沉默,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一边吃着菜一边默默的点头,不知道是赞成齐律的话还是不赞成,总之就是一句话:看不出深浅。
向吴墨这种叱咤商场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个把小年轻给敬敬酒,诉诉苦,对他来说恐怕都是小儿科,但唯一不算是小儿科的就是公司的利益,吴墨心里唯一会盘算的就是:“怎么样才是对公司最有利的?”
齐律一杯接着一杯,白酒喝完了,就接着喝啤酒,啤酒喝了一瓶,又来一杯红酒。几杯酒下肚自己早已是站都站不稳了。摇头晃脑着,看了看王络,忽然一只手伸出来,没过身边的同事朝王络的手腕直接抓过来。
王络忽然被齐律牵手,感觉一阵莫名其妙,身边的人也都过来阻止,道:“哎哎,齐律,干什么。”
简康一看齐律抓住了王络的手,瞬间脸都黑了,双手将齐律的手猛的扒开,道:“齐律,你干什么呢。”齐律像是没看到简康似的,也不搭理,继续跟吴墨诉苦。
其实王络到是没怪齐律,齐律这会儿是在帮自己说话了,在帮自己诉苦,向董事长诉苦。王络和齐律同为项目主管,有些境况自然是相同的,所以别人不懂,简康可能也不懂,但王络是明白的。所以,第一时间王络没有挣脱开齐律的手,而是慢慢的听其诉说。
等齐律喝完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刚刚坐下来,王络就接着端起了酒杯,似乎有些话在心中不吐不快,今天必须跟董事长一醉解千愁似的。
“董事长,我敬您。齐律说的对,公司不是我们的,我们也只是员工而已,但现在网络中心跟地方上矛盾这么深,网络中心替地方做事,地方上却不愿意花钱,连工资都似乎不愿意给,试问谁还会替他们办事。暂且不说我们有多困难,就说底下这些员工,他们会同意了。真的闹起来了,您大概也是看到了的,如何收场,如此下去,网络公司恐怕开都开不下去了。”
王络叨叨叨地跟吴墨说了不少,然后便一满杯白酒敬吴墨,吴墨还是像之前一样,不说话,只是点头,听着,小酌一口,沉思着。
王络和齐律都是小年轻,诉苦的时候也都是一杯一杯直接敬的,白的夹杂红的,完了还来点啤酒。几杯酒下肚,两个人都已经醉了差不多□□分了。
吴墨却是完全没反应似的,只是认真的听着,吃着。李红在旁边看着,见齐律敬完酒,喝的差不多醉了,王络也醉了,后面其他主管也想站起来敬酒,心里有了着落。
“今天喝的差不多了,你们的想法董事长也都知道了。别都喝醉了。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李红心里其实是欣慰的,这些小年轻们今天跟董事长这么一喝都看出了真性情。
在李红和吴墨这些老油条看来,齐律和王络都还只是单纯的孩子,单纯的孩子们能如此喝着酒和你诉着苦,那说明真的是有委屈了。这份委屈无疑加深了吴墨对网络中心这帮人的同情,剩下来的就是处理地方老总的事情了。
这无疑是对李红有利的,从某一方面来说,王络和齐律的这次醉酒是帮了李红大忙的,这样在与地方老总的战争中,李红才能获得董事长的完全支持。
不要以为李红是老板娘,吴墨就会护着她,不会,在吴墨心里只有公司和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李红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至少,李红可以帮他分担着一家网络公司和医院。
如果李红不能分担这些或者没这个本事,恐怕,他会像吴墨的原配夫人那样,被无情的踢出局。
李红不是吴墨的老婆,确切的说他们并没有结婚,老板娘只是公司内部对李红的称呼,确切的说是吴墨在公司内部承认了李红老板娘的身份,但是在法律上,吴墨却不愿跟原配离婚,至于其中原委,听说是为了公司财产。
这些,王络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至于实情谁又知道呢?在这些大佬的心里,谁知道真情又能有几分呢?
王络稀里糊涂的喝了不少,但好在还没完全醉,确切的说是醉了九分。王络还记得送她回来的是简康。
散席之后,王络被几个女同事搀扶着坐着公司的车回到宿舍,张建新特意安排简康去送王络一程,也不知是什么目的。简康倒也听话,跟着公司的车就和同事们一起把王络送回来了。
等到了宿舍楼下的时候,车停了下来,女同事们将王络扶了下来,王络摇摇晃晃地一路都在说:“我没醉,我没醉。”几个女同事也懒得和她计较,便附和道:“我们知道,你没醉,没醉。”
便这样搀扶着一路都到了公寓,王络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开了门,左摇右摆的找到了房间的位置。女同事们见到了床便将王络放到了床上,而后便关上门离开了。
这一晚王络可是没少折腾,一晚上都在吐酒,差点没把胃给吐出来。也不知什么时候,电话响了,王络迷迷糊糊的接了大喊了声:“喂。”然后就睡过去了。
简康在电话那头听到王络还能大声说话,心里安定了不少,在房间里梳洗了一番也就爬上床睡觉去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一睁眼,简康担心王络,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便直接给王络打了个电话。
“还好吗?”简康听到王络接电话,关切地问。
王络吐了一晚上,一晚上也没睡觉,这会儿刚从卫生间吐回来便听见电话响了,接起电话听到简康的问候,心里莫名有些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