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灵眼
“过世的?”留香雨铃实在奇怪这丫头的问话,痴迷暗恋某人不该这么打听他吧?“留香家族的人是不会重名的,有家谱,每一代都有每一代的字,像我们这一代,是雨字辈。”
“哦。”原叶点头释然,这就错不了了,“那位留香暮雨今年多大了?”
这才像倾慕者该问的问题,留香雨铃道:“三十八岁,是不是看起来不超过二十二三岁样子?香玉师的年纪都要年轻,因为玉养人,制作香玉更加养人,所以三大香玉家族多俊男美女。制玉水平越高,人越俊美,不过十九爷更加出类拔萃一些罢了。”
这下百分百错不了的亲爹了,原叶心中横竖不是滋味,这样一个爹,恐怕过不了几年,别人看到了会说自己是她姐姐还差不多。这样一个老爹,不,小爹,年轻得吓人,他真的能负起爹的责任吗?老妈牵肠挂肚一辈子的人啊,他心里有一分钟想起过老妈吗?
“他有几个老婆情人?”原叶替老妈愤愤然道。
留香雨铃同情无限,可怜的孩子,就算他一个老婆情人都没有,你现在这幅尊容,他看到了都想呕吐,别说给他做老婆情人了。“一个老婆,六个娉人,情人无数。”
“咳咳咳咳……”原叶被留香雨铃的话噎着了,情人无数啊,无数。原叶默默悲哀自己过世的老妈,你爱的人,太不值得爱了。但是她没有留意到留香雨铃说这句话时,眼中的幽怨。“那什么,娉人是什么东西?”原叶还是想弄得更清楚。
“小老婆。”留香雨铃恨恨道,“你也太神经大条了,在留香园待了也半年多了,难道不知道娉人是什么?”
娉人么,原叶抓抓头发,似乎听葡萄小院那几个女的提起过,但她与她们不合拍,很少坐在一起聊天,也没有关心她们讲什么话。
原叶摆着手指算,六个小老婆加一个大老婆,非常六加一,正好一星期,一晚睡一个,一星期不重样,累死这小子丫的!
“那么,他现在应该子女一大堆堆了吧?”原叶可以想象,自己若认了这老爹,那群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怎么仇视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财产争夺者。
“子女倒是不多,一共六个,他身边才两个。一个十二岁,一个两岁。”留香雨铃淡然道。
六个还少?“为什么只有两个在他身边?难道他很穷,养不起?其他的娃都送人了?”看来这便宜爹的便宜也不怎么好沾。
听到原叶竟然说留香暮雨穷,留香雨铃苦笑,留香家族的制玉师,那个不是身价丰厚,何况他留香暮雨年纪轻轻已经是二品制玉师。她耐心给原叶扫盲:“我们三大香玉世家自古信奉女娲神,我们认为女娲造人时,赋予了每一个人灵性,在每个人的丹田内种下一颗灵种。”
她说起灵种,原叶的心呯呯跳,今天,经历过煎药被逼喝药的煎熬后,她的眼睛竟然神奇地能够看到人丹田处的种子,那莫非就是灵种。
这时小护士进来,给原叶换药,留香雨铃停下讲述。
原叶用眼睛一扫,发现那小护士丹田处没有灵种,同样,她的身体没有灵种散发的能量滋润,少了那种让人感觉得到,却说不出的灵性。
小护士换完药离开,留香雨铃接着说:“但是大多数人未出娘胎,灵种便消散于天地之间。只有百分之一的人带着灵种出生,这百分之一的人,在十五岁之前又会有许多人的灵种归还于天地,从而消散了。所以有灵种的成年人不过千分之一。灵种发芽,人便拥有了制作香玉的能力,可是这千分之一保留了灵种的人中,只有三大香玉世家子弟的灵种才有可能发芽。”
原叶盯着留香雨铃丹田黑绿色的没发芽的灵种看了一会儿问:“你能够看到丹田处的灵种,你的灵种发芽了?”
留香雨铃苦涩摇摇头:“我怎么能看到?我的灵种自然没有发芽,若是发芽就成为香玉师了,还用在这外园做着打杂的营生?别说我不能看到灵种,现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看到灵种,只有达到五品香玉师才会开了灵眼,看到灵种。”说道这里,留香雨铃稍稍有些自豪道,“我们留香世家祖上曾出过一位五品香玉师。”
“灵眼?”原叶心呯呯跳,莫非自己能够看到丹田处的灵种是开了灵眼?“那个祖先死了?”
“他生活在五代十国,你说死了没?”留香雨铃笑笑,“三大香玉世家子弟的灵种出现概率要比普通人高很多,大概在十分之一的概率。留香家族的每一个孩子一出生就要接受测灵石的检测,如果有灵种,就会被送入留香外园抚养,接受制玉培训,之后的每年都要进行灵种检测,一旦发现灵种消失,就会被移出留香园。二十岁之前灵种不发芽,也就没有希望成为香玉师,像我这样的,如果不是帮着家族处理杂物,也是要搬出留香园的。”
原叶好像懂了为什么留香暮雨六个孩子只有两个养在他身边,一定是只有两个有灵种,但是,这样的灵种概率也不低了,三分之一,比起普通人的千分之一高太多了,甚至还高出了留香家族弟子的平均值,如果再算她这颗灵种,这概率还要提高三分之一呢。
不过留香暮雨能在外面勾搭上自己老妈,留下自己这颗种子,然后不负责任的走掉,就能在别的地方留下别的非法子女,所以这灵种概率究竟多少也难说。
原叶终于有所觉悟:“所以留香家族的男子就要多生孩子,孩子越多,出现的灵种也就越多,但是一个老婆生的孩子毕竟是有限的,所以就要娶很多老婆?”
留香雨铃点头:“华夏国实行一夫一妻制,那些娉人其实是有实无名的,对外大多以制玉师的助手名义存在。在留香园内部被称作娉人。”
留香雨铃说到这里,不再说话,陷入一种深深的思虑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