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船“嗯”了声,然后又看了看此刻宴会上的这些夫人和小姐,浅蹙了一下眉头,“场面可能有些令诸位夫人小姐不适……”
鹤语抬头望着下面的众人,“若是有害怕的,可以暂且移步一旁的凉亭,我们即将当场取蛊。”
其实刚才鹤语和青船的对话,在场的不少人都没有听明白,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忽然就从王芙母女身上,转移到了今日扮做小厮混进来的姚春身上。什么蛊虫,什么公主,什么王氏女,像是碎片一样杂乱而细碎的信息,让所有人心里都充满了好奇,没人愿意在这个档口离开。
鹤语见状,便对着青船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就开始吧。”
大约朵兰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所以在这时候,她挣扎地更加厉害了。青船为了不让她影响自己,直接伸手,点了对方的穴道,让她在半个时辰内,都无法动弹。
珍珠在这时候端来了一只银盆,放在青船跟前。
只见青船拿着匕首,划开了朵兰的手腕。
很快,银盆里就传来了“嘀嗒嘀嗒”的血液滴溅的声音。
众人刚还觉得这一幕有些残忍,忽然,在这时候,一团半截拇指大的混着鲜血的东西,从被绑着的朵兰手腕处跃出,“咚”的一声,落进了银盆里。
“那是什么!”
“真的有东西出来了!”
“好恶心,那东西竟然还在动。”
“这难道就是刚才殿下说的什么蛊虫?”
“怎么会有人将这玩意儿放进自己的身体里?”
在母蛊从朵兰身体里掉出来的那一刻,众人几乎都惊呼出声。
鹤语看了眼,不由偏头,觉得心头直泛恶心。
那半指长的蛊虫,就在粘稠的血液中欢快地游来游去,看起来很是惬意。
这种贪蛊,原本就是随着血液流动。现在朵兰被放血,自然母蛊也顺着血液从身体里“游”了出来。
青船将朵兰的伤口随意包扎了一番,然后用一根银针,将母蛊挑了起来,放进一旁的盒子里。
“此蛊名为贪蛊,是一种母子蛊。母蛊在谁手中,就能操控被下了子蛊的人心里原本存在的欲念。所以,今日这位匈奴的探子朵兰公主,就在王小姐身上下了此蛊。”青船大声说。
宴会上又是一阵喧哗和唏嘘声。
王夫人在听见这话时,忽然抬头,脸上愤怒的神色几乎都遮掩不住,“你胡说!我儿怎么会,怎么会有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