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怎么好好吃。
为了画这幅画,苏婳瘦了整整三斤。
当晚,她吃了两小碗米饭,喝了一碗汤,还吃了很多肉和蔬菜。
把原本平平的肚子,撑得像个小西瓜。
摸着她鼓鼓的小腹,顾北弦想起夭折的那个胎儿。
很想和苏婳快点复婚。
复婚后,再要一个孩子,或许能抚平两人心里的伤痛。
次日,晚八点。
苏婳带着画和顾北弦,准时来到范鸿儒下榻的酒店。
两人乘电梯抵达顶层套房。
顾北弦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范鸿儒的助理,穿白衬衫黑西裤,戴黑框眼镜,华人,很精神的一个年轻人。
进屋后。
助理把两人让到客厅沙发上,给他们上了茶,说:“请稍等,范老马上就出来了。”
顾北弦微微点头。
没多久,范鸿儒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气质儒雅,很祥和的一个老人。
年约七十岁左右,头发花白,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一双眼睛却睿智有神。
身穿银白色盘扣唐装,脚踩一双黑色布鞋,手里盘一串小叶紫檀手串。
苏婳定睛瞅了一眼,那手串是品质最高的紫檀满金星。
范鸿儒虽然年过七十,可是肩背笔直,走路生风。
一看就非凡人。
顾北弦和苏婳站起来,笑着打招呼道:“范老好。”
“坐,快请坐。”范鸿儒和颜悦色。
落座后,几人客气几句。
范鸿儒看向顾北弦,“先看画吧。”
苏婳从旁边的桌上拿起画,小心地展开。
范鸿儒的目光,随着画幅的一点点展开。
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有神采。
他站起来,弯腰,手指轻抚上面的远山,指腹缓缓下划,嘴里喃喃自语道:“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这崇山,这飞瀑,这丛林,这商旅,这骡马,画得好,画得妙哇。”
看着看着,他眼眶渐渐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