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育新,这你可得把话说明白。你什么意思?难道这责任还在我这不行?我吴春雨TM的可是讲究的人。再说,我见都没见过凌老师,她回来不回来关我屁事?我不过是热心参与罢了……。”
陈文连忙插上话制止吴春雨:
“算了算了,话越说越远了。…按说,这事真与人家卢主任没多大关系的嘛。”
吴春雨不同意陈文的说法,他打断陈文的话:“啥玩意儿?没关系……”
陈文摆摆手:“你听我说。…你们请示了卢主任,对吧?可人家卢主任说没说同意呀行啊之类的话?”
还别说,这话还真问到点子上了。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都晃头。只有刘全不服地反问:
“可他也没有说不同意吧?这默认就是同意呗?”
陈文推了推小眼镜:“不对,人家压根儿就没理咱这个茬儿,你就告到天上去,也不能说人家是同意吧?咱这会出事挨批了才去怨人家,怨着了么?”
这话可谓是有分量。有理有据。一时间,屋子里静下来了。
可陈文说的虽有道理,可大家的心里还是不服气,那股子委屈的气那是没处撒。
吴春雨眼睛转了大半天,最后还是从侧面给了陈文迎头一怼:
“还说呢,要不是你假传情报,那今儿个也就没事了!”
刘全接上话说:“要,要是我们今天接到了凌老师,赵、赵老师也就不好意思说咱啥了,是不是这、这个理儿?”
这么说,陈文可有些急了。他看看刘全,又看看吴春雨:
“什么?什么玩意儿?你们怎么冲我来了?我是为谁呀?告诉你们,你们别挑软的捏,要说这件事,责任明摆着在你吴春雨吗!”
吴春雨反问道:“我?你说清楚!”
陈文从床上跳到地中间大声地说:
“那就说清楚,吴春雨,这件事从开始是不是就属你张罗的最欢?当时国育新说没说不能逃课?你又出意说请假。可请假后卢主任没表态,那就是没批准,可你又花说柳说的劝国育新?并且说体活不算课……还有,去机场之前,是不是你张罗站队,跑在最前面的是不是你?”
吴春雨被这样一顿抢白,一时间还真递不上报单了,只有耍赖的份了:
“小眼镜,你他M的别血口喷人,欺侮外来人是不是?”
此时的吴春雨凶得像个皮球似的在地下蹦着,那架势马上就要跳起来打人。
国育新放下手中的吉他,沉着脸慢条斯理的叫道:“行了行了,没完了?”
陈文:“这可是个原则问题,咱校四十年头一回出这事,不说清楚能完么?这回好,先进班级,流动红旗全完了,怪事,怎么偏偏就他来了以后就出这事了?嗯?你嚷,你跳什么?咋地?无法无天哪?这可是学校,不是自由市场!”
吴春雨被顿抢白,又找不出好词回怼,只能是以武力取胜了,他一步跳下床来,一伸手抓住了陈文的衣领子,举起右拳:
“我,我他M的揍死你!”
就在这当口,他的手腕子被一只手把住了,攥的死死的,生疼。
吴春雨一回头:原来是国育新。
“你……”
国育新没吱声,手上一较劲,吴春雨就爱不了了。
“妈呀,别别……”随即抓住衣领的手就松开了。
可国育新的手仍没松开,他就势往里一兜,吴春雨“呀”的一声就势弯下了腰,疼得他直呲牙,浑身冒凉气。
“别,别,头儿,这太疼了,受不了,受不了。”
一直没参与争吵,在一旁观战的徐放,这时放下手中的口琴,轻轻跳下床,走过来劝和,他伸手掰开国育新的手说:“算了老国,他哪是你的对手,算了。吴春雨已经认输了。他一新来的小崽子,班长,咱可别让人说欺侮生人啊。”
徐放话中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