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蝉衣从母亲那里出来,一时间也竟不知道吴道宏被偷袭到底是不是齐国公府的人做的,或者是不是辛夷做的。
但是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正如母亲所说的话,她虽然没听懂神仙打架,指的是谁,但是凡人遭殃她懂了。
这世上难道只能允许苏翼遭殃,就不能允许别人遭殃?
没这个道理。
最终看的还是谁能拿出真凭实据。
吴道宏笃定齐国公府拿不出证据,那现在他不也是陷入这样的处境,自己也拿不出真凭实据。
朱蝉衣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就觉得真的长见识了。不管是她还是母亲,其实都不能肯定是不是想辛夷,只是私下猜测而已。
她想了想,如果换成他们家遇到这种事情,她还真的做不出偷袭吴道宏的举动来。
牛人,是需要崇拜而不是模仿的,反正她仿不来。
事情的发展果然是让人猝不及防,吴道宏一受伤,立刻就有人怀疑是不是永安县主所为,毕竟这一位可做过不少事情,都不是寻常人能干出来的。
但是吴道宏被偷袭那天,苏辛夷在元德戏楼听戏遇上容王与太子的事情也被传了出来。
再加上重伤吴道宏的人用的是鞭子,而苏辛夷善用长枪与腰刀,一个人不可能什么兵器都精通,尤其是苏辛夷在乡下长大的,确实没那个财力支持她去练几种兵器。
大部分人都不肯相信的,觉得永安县主没这么厉害。
至于苏家其他的子弟,苏翼都败在吴道宏手下,其他几个才刚捡起童子功的苏家后辈,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功夫就突飞猛进。
那会是谁?
所有人都在想着这个人是谁,永安县主的可能性最大,但是她有完美不在场的证据,而且那天在元德戏楼确实不少人见到她。除此之外,大家也不肯相信她除了长枪与腰刀,鞭子也能用得这么好。
此时,元徽宫里皇后正在问自己的儿子,“你真的与她听了一下午的戏?”
“又不是我自己,还有大哥呢。”容王立刻更正,他这母后说话能不能仔细点,什么叫做他与苏辛夷听了一下午的戏,这孤男寡女的还是要注意清白的,尤其是他的清白。
皇后听儿子这么一说,狐疑地看着他,还是没忍住火气,“与你说过多少次,那苏辛夷就是个搅家精,遇到她准没好事,你看她在哪里哪里就出事,你以后躲着她走。再说,她以后是太子妃,你是不是傻?”
容王心想他才不傻,傻的是自己的母后,但是他不敢说。
“我知道,这不是我与大哥听戏正好见到她。”容王敷衍道。
“你不说我还不生气,你说你跟太子去听什么戏,我就知道肯定是太子叫你去的对不对?他就是见不得你上进,非要扯你的后腿,你就不能长点心?”皇后真的是心交力瘁,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的。
她越想越难过,娘家不争气给她丢脸拖后腿不说,如今还成了庶民,南齐这么多皇后,就只有她这么倒霉。
以前对着李贵妃她觉得家世虽然比不上她,但是架不住陛下喜欢她的儿子,而且娘家虽然不争气,但是也不像是李纪被流放。
现在好了,她们家成庶民了,比流放也好不了多少。
皇后这段日子的心情当真是如江河日下,若不是最近陛下来元徽宫多一些,她真以为她这个皇后要做到头了。
就这么段日子她顾不上儿子,就要被太子哄成他的跟班了。
皇后就真觉得自己里里外外没一处舒心的地方,别提多糟心了。
“我怎么就没长心?”容王就不太高兴了,“母后,其实大哥真的挺好的,您看这次去定安卫的事情,若不是大哥我回来肯定要被父皇罚。”
“你还好意思说?”皇后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你在定安卫辛辛苦苦查案,结果回来功劳都被太子领了,结果你还傻呵呵地感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