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让娘娘知道,再说益王的事情一旦证据确凿,等到那时候晏琼思再传出跟益王有关的消息,你说届时对皇后是好是坏?对容王是好是坏?”
朱蝉衣点头,“你说得对,朱蝉衣都不顾皇后与容王的安危与颜面,我做什么还想那么多?不过,这件事情确实也不能被人知道是咱们下的手,我想想怎么做才更妥帖。”
苏辛夷看着她,“姜墨殃你觉得怎么样?”
“谁?那个五毒俱全的纨绔子?”朱蝉衣不知道苏辛夷怎么忽然提起他,随即问道:“他找你麻烦了?当初他们家能保全亏得你手下留情,不然王府变伯府这样的好事还能轮得到他们?”
“话也不能这样说,还是东黎伯太夫人果断弃车保帅。”
“当初你落水就是在他们家府上……”说到这里朱蝉衣一愣,随即抬头看着苏辛夷,“你的意思是?”
苏辛夷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几下,道:“姜墨殃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吧?”
“嗐,别提了,本来就是个纨绔,早些年只顾着吃喝玩乐,后来家里又败落,若不是伯太夫人硬撑着,就算是挂着个伯府的勋爵也没人放在眼里了。不过,倒是听说经过这次打击后,姜墨殃的性子收敛了很多,也只是听说,我很久没见过他了。”
“当年姜家出事是因为东黎王与安侧妃涉及盐引一案,李贵妃的哥哥也因此被流放,除此之外,我还听说当初许玉容跟安侧妃关系一向很好。现在想想,许玉容既然跟益王有关系,你说当初盐引的案子跟益王有没有关系?”
“这不太可能吧?”朱蝉衣心头一跳。
“怎么不可能,老益王可是先帝的幼子,曾封邑安郡王,是陛下最小的弟弟,年岁可差不少。”
“那益王与益王妃看上去可真是年轻,连带着俩人的孩子也都不大若不是你这样提起来,我都不会想到他们之间差这么大。”
“是啊,若不是仔细想是不会去关注这些事情的,但是只要细细追究起来,你就会发现,照益王的年龄推算,当初盐引案以他的年龄也不是不能插一手。”
“可是,还有一个疑点,那时候老益王还在吧?有老益王在,益王怎么可能做得到?我可是听说老益王偏疼嫡子,益王当初是个庶出,在府里的日子不好过,这样的情况下能有什么权柄给他用?”
“可益王有个厉害的生母啊,能让明慧师太这么多年效忠益王的人,你说能简单?”
朱蝉衣若有所思,“可是咱们没有证据。”
“捕风捉影要什么证据,要的就是他们自己自乱阵脚。”
朱蝉衣细想苏辛夷的话,然后道:“让姜墨殃出面去见许玉容,能有什么效果?”
“姜墨殃肯定不敢信姜家就这么落寞下去,你看他到现在都没成亲,肯定是不想着随便娶个人回家。只要他有翻身之意,现在给他机会,你说他会不会抓住?”
朱蝉衣:……
是了,当初姜家败落的事情跟太子妃多少有些关系,谁也不会想到他们还能联手,便是出了事儿,也绝对不会想到太子妃与她的头上。
这一招金蝉脱壳,真是妙啊。
谁能想到已经成为废棋的姜家,现在还能这么用?
就因为当初落水一事,让苏辛夷,许玉容还有姜家扯上了关系,再加上盐引一案与苏辛夷还有益王有关,没有证据算什么,太子妃这就是要用谁都想不到的姜墨殃诈出证据来。
这样的主意,她是真的想不到。
就算是事发之后,姜墨殃在前头顶着,皇后娘娘肯定也想不到她们做了什么。
朱蝉衣激动得恨不能原地转圈,“这个主意真的是好极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姜墨殃呢。让姜墨殃去诈许玉容,转过头再让他拿着许玉容给的消息去把晏琼思拖下泥潭,还能让益王不安于枕,真的是太妙了。”
苏辛夷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与皇后撕破脸的,这对太子殿下来说,也许不会是什么太过恶劣的消息,但是这对他以后也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再说,与皇后相处这么久,苏辛夷也不太愿意看着皇后在晏琼思母女这个坑里一头跌进去,连带着容王也跟着受牵连。
只要能完美地把皇后与容王摘出来,只把晏琼思摁倒在地,虽然过程曲折了些,但是也不是不能做到。
再有朱蝉衣与朱家做帮手,此事也就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