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然道:“不可能的,朔云怎么可能那样无用?朔云帝虽然糊涂,赶走了将军,舍弃了我们这三十万将士。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可能被望月一举攻下了?”
“尤其是在望月的粮草被烧了的情况下,这给了朔云喘息的机会。”
“是啊,此次领军的大将是殷敏达。殷敏达此人畏畏缩缩的,哪里是李邺谨的对手。朔云还有许多比殷敏达厉害的将士,比如高太尉与其子高罄。”
其他将士也都附和道。
在他们看来,军师说的话自然比一女流之辈有道理的多,哪怕这女流之辈是他们的宸王妃。
段行道:“殷敏达大败,朔云帝大怒,立即令高罄带十万大军从梁城出发。”
盛凌然嘴角不禁勾出一抹笑。
段行的话佐证了盛凌然的观点。
“若是我们此番进攻望月,两败俱伤,那高罄的十万大军便刚好坐收渔翁之利了。”
顾水月被一众将士反驳,倒是不慌不忙。
“我在李邺谨的军营中待过一日,看过他们起的炉灶,绵延几里,从炉灶的数量看,李邺谨带的兵,至少有四十万,接近五十万。”
高罄的十万大军到达边境的时候,李邺谨的粮草也差不多补上了。高罄的十万大军对上李邺谨如狼似虎的五十万大军……那简直是送上门的口粮!
顾水月此话一出,公孙奕的脸色都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若是李邺谨这次带的真是五十万人,那顾水月说的可能便绝对有可能成为现实。他们一直等,等到李邺谨占领了朔云,那时就真的傻眼了。
“若真如王妃所言,是五十万大军,那我军进攻,则无异于以卵击石。”盛凌然道。
“是啊,朔云不是望月的对手,我们又如何是望月的对手呢?”其他将士附和道。
顾水月轻笑一声:“将军,军师,诸位将士,各位可曾记得将军在寰州城自立为王的由头?”
“陛下被奸臣蒙蔽,将军要攘清军侧。”罗甯道。
自古以来,造反都要找个借口,否则就会被天下人口伐笔诛。宸王不是要造反,不是反贼,而是清君侧。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才让宸王和三十万大军立足寰州城。
“我们要让朔云的百姓以及三十万大军觉得,我们还是朔云人。”顾水月道,“我们不能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如今朔云的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怎能旁观?而且,此时,望月的粮草被烧,新粮草还未到,对我们而言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三十万大军,多少战士的亲人在朔云,如今正因为望月的攻击而流离失所,若是我们此时选择攻击望月,那便是顺应军心民意。战士们的军心高涨,朔云的百姓也会感激我们。”
顾水月的话音落,其余人都沉默了。
盛凌然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因为他竟是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作为军师,他竟这样输在一个女流之辈手里了。
盛凌然感觉到这初次见面的女子,将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的脸都会隐隐作疼。
战……那就战!
但是,他依旧要给顾水月出个难题。
“此举确实顺应民心,但是,该如何出战?由谁领军出战?望月五十万大军多如蝗虫,出战的战士们极有可能有去无回。”盛凌然道。
盛今然便想起身领命,却被盛凌然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