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佩服起清风子,不管他的道行高不高,这对道法自然的诠释却还真是透彻,似乎根本就没把生死当回事。
时间紧迫,我的心跳已经提到了最快的速度,血液在身体中沸腾,双脚如飞的在通道里奔了起来。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出了多远,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从这里回到地面,肯定已经出了村子的范围。
这通道有些怪,不知道修这么长又有什么意义,更加不知道这是要通到哪里去。
我正想到这里,却突然间听到通道前面好像是有了动静,很像是潺潺的流水声。
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想看到前面到底出现了什么,会不会就是出口之类的东西。
我不知道清风子他们还能不能撑得住,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一紧,其实他们的结果已经注定了,必将在这幻象中的世界里破散,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大概又往前走了百十来米,我在黑暗中似乎看到前面有东西,我犹豫着停下了脚步,把手里的蜡烛尽最大的力伸向前。
我没想到在我视线里看到的竟然是一道门,一道黑的都反光的黑色石门,而那潺潺的流水声正从门后面传出来。
石门光滑如镜,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门环,我手握住门环向着怀里一拉,门很轻松的就被拉开了。
我以为没有这么容易的,毕竟出路又哪会这么好走呢?当门打开之后,我听到门后的流水声更加的清晰明亮了。
我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知道怎么的,刚开门之后,我就觉得从门里冒出来一股很猛烈的怨念。
这股怨念我说不出是什么,也感觉不到因为什么,但就是感觉里面好像有无数的人在诉说着心里的不满,而我就像是那唯一的倾听者。
我的腿往前迈了一步,可又缩了回来,那股怨念让我感觉到很沉重的压力,有些承受不住。
我转头看了看四周,这里显然不再有任何其他的出路,我唯一能够选择的只有眼前的石门。
我一咬牙,推门往里走去,里面空间似乎很大,小小的烛光根本照不出石门后面的全貌。流水声还是很清晰,好像就在眼前,但却像是来自头顶。
头顶?我想不明白,难道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水往下流,怎么水声会来自于头顶?
我抬头往上看,自然看到的只能是一片黑暗,但也并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水汽。
我正想着自己这是到了哪里,想举着蜡烛四处看看,但脚才刚刚抬起来,却突然从蜡烛的光影中飘过去一个人影。
难道我的眼睛也出了问题?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而且那人好像看不见我一般,就这么平平静静的从我眼前走过。
这里也太奇怪了,我的脑门上已经渐渐渗出了汗来。头顶有水流过,而水下却有人走过,这场景也太过诡异了一些。
我只思索了一瞬间,心里虽然怕,但还是控制着自己的双脚往刚刚走过的那人影方向追了过去。
我不敢追的太快,怕有危险来不及反应,可很快还是重新看到了那人影进入了烛光里面,我跟随着那影子,从背影看的出来,那好像是个男人,身高不高,但穿着打扮却并不像是我这个时代的人。
我正想看看那人是要赶到哪里去,这么急急的似乎目的很明确,难道这里真的有出口?可这人是从哪来的?我没觉得身后有人跟过来,难道那村子还有其他的出口 ?
我不敢再细想,因为那人的脚步突然加快了,我只好一门心思的努力跟上去。
就在我紧紧跟随眼前的人影时,我的烛光之中突然又有一个人影从眼前横穿了过去,很快就隐入了另一侧的黑暗里。
我不由的停下了脚步,同时刚刚恢复些许平静的心情,又再一次紧张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出现了一个人?这里到底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