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都准备走了,男人的话瞬间让她脸上的柔光消失了。
“王妃,只要有朝堂便有纷争,只要有皇子,必定是要分庭抗礼,王妃年轻气盛,日后总能明白的。”
窦依竹看着男人,对于他说的话是赞同的,却没能完全放在心上。
“大人说的极是,所以本妃才来了这里啊。”
“王妃心慈,若有朝一日,王妃见到夫人孩儿,还望可怜一二。”
窦依竹的眼底浮现一丝心虚,虽然她根本不知道高夫人和孩子在哪里,可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她是提了的。
提及别人的妻儿,那可不就是威胁吗?拿人妻儿去威胁,那自然是有些心虚的。
“大人放心。”窦依竹只回了四个字,“本妃先,告辞了。”
“在下拜别王妃,愿王妃永保康健,福寿绵延。”
窦依竹提起裙摆向外走去,坐在马车上了还在回味着高大人的话。
“你说找了那么久那高夫人会去哪里呢?”
“那高大人狡猾的很,定是不会让咱们找到的。”悦伶轻声道。
窦依竹靠在马车上,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等到了府中,正厅内已经摆上了晚膳。
齐楠笙一眼便望到她鞋上的污秽,“王妃这是去哪了。”
“没去哪,随便转转。”窦依竹不知道高大人的话是何意思,只想等到明日再去看看。
吃了晚膳陪着如卿玩了会儿,窦依竹边早早睡下。
齐楠笙忙完了之后回去,她已经熟睡。
与往常一样,他躺在她的身侧沉沉睡去。
窦依竹睡的很轻,感觉到有人在身边,她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回来了便又翻身睡去。
只是不知道为何,今日怎么睡都不安稳。
翻来覆去,一直都没有进入深度睡眠。
正烦躁的时候,突然进入了一个噩梦。
梦里窦依竹发现自己坠入了池塘中,刚拿着金银出来,一个满脸是血伸着舌头的人突然闯入眼帘。
“啊!”窦依竹大叫一声,从床上惊坐起。
齐楠笙立即握住她的手,“做噩梦了,没事了。”
窦依竹抬手擦了擦汗,不自觉的抱住他的手臂。
“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
窦依竹紧紧的抱住他的手臂,“梦到高府的池塘了,我落入池塘,刚拿着金银上来便有一个人张着血盆大口,满脸是血。”ωWW。
齐楠笙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头,“只是梦而已。”
窦依竹轻喘着气,“我,我今日去见高大人了。”
齐楠笙眉头微蹙,“去那种地方做什么?与他说了什么?”
窦依竹突然有一种小孩子做错了事情的感觉,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觉得有些害怕。
“算了,明日我再去见见他吧。”说罢她便闭上双眸。
刚想再次入睡,外面突然亮起了光。
“王爷,小的有事禀报。”
窦依竹立即起身点灯,睡在外室的悦伶见此立即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