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电话也关机。”
他的脸色实在阴沉得吓人,初宜头一次看到骆恒这么明显的负面情绪。
“手机没电了。”她一边开门,一边回答前一个问题,“我去转了一下。”
“你崴着脚去哪里转?”
骆恒声音拔高,刚才联系不到她的火气积压到现在。
崴了脚,不想穿高跟鞋,初宜进电梯后就光脚踩在地上,鞋子提在左手手指上。
她刚跨进屋内,猛地转过身来,将鞋丢在地上。
“骆恒,你有资格管我吗?你凶什么?”
温柔如初宜也会发脾气。
只是她吼起人来依然软软糯糯,完全唬不住人。
没有开灯。
黑得站在暗处连个影子都看不出来的煤球都被吓得停止了摇尾巴,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初宜,不敢作声。
“我是你男朋友,我没资格?”骆恒捏着女人的下巴,冷笑,“还是景晏有资格?”
“你还知道是我男朋友?”
初宜不想闹得太难看,转身往里走。
刚走了一步,忽然身体一轻!
骆恒将她大横抱起,大步往里,放在沙发上。
初宜不想开口就伤人,干脆不再说话。
一室寂静。
只有男人打开冰箱拿出冰块的声音。
他熟练地用毛巾包裹好冰块,把初宜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做冷敷。
那脚踝已经高高的肿起,看着就叫人心疼,和虞意安口中的‘小伤’完全无关。
陆启心口绞了绞,问:“在会场上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初宜撇开眼,不想说话。
难道她要说,她是因为他和虞意安在一起,吃醋失态,才会受伤?
陆启会处理外伤,初宜并不惊讶。
因为他从小就没少受伤。
她甚至躲在电杆后悄悄看过他面不改色的自己给自己胳膊上留血的伤口包扎。
“出去干什么了?”骆恒又问。
他从会场回来,已经等了三个小时。
“去买了个房。”
男人蹙眉抬头:“大晚上你去哪里买房?不是,你又买房做什么?”
“骆恒,我明天就去和原房主办理住房买卖手续,那边房子是装修好的,我去看过了,没有问题。”初宜说,“我打算带着煤球过去住。”
黝黑发亮的狗子已经长到过人膝盖高,笔直站着的时候十分威武。
它听到初宜提到它,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一样欢快。
骆恒把冰块放到一边,凝视眼前这个看着软糯实则骨子里倔强的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的有点慌。
“给我一个理由。”
“当初搬到你这里住,原本就是事急从权。我现在有了自己的房子,想住自己的房子。”
“你是我女朋友,这屋子也算你的。”骆恒补充,“我可以把房子过户给你,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