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小姐,恕奴婢得罪了!”
祈明月此刻正受药物折磨,反应迟钝,眼睁睁看着郁娘抄起一旁的花瓶,对着她的脑袋砸过去。
“你……”她脑袋一痛,口里的骂声戛然而止,眼皮不甘闭上,昏了过去。
郁娘丢掉花瓶,转头换上担忧的神情:“殿下,你没事吧?”
南廷玉此刻曲起一条腿,坐在床上,胸前衣襟散乱。他原先喝了那么多酒也没有上脸,现下脸色却全都红了,连带着眼底也是一片猩红。
迎上郁娘盈满担忧的目光,他合上目,揉着肿痛的太阳穴:“孤无碍。”
郁娘踟蹰环顾一圈:“殿下,您与祈小姐虽未有肌肤之亲,但祈小姐现在身上只剩下个亵裤和抹胸,这般情形被外人知道了,您也要负起责任。”
南廷玉脸色难看下去。
郁娘见状,忙道:“不如趁人还未发现,奴婢将祈小姐拖到其他房间去?”
“嗯。”
郁娘得了应允,飞快拾起祈明月的外衫,盖在祈明月身上,连拖带拽将人带出去。
待她出去,南廷玉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门边的方向,眼底有着克制的情绪,光是听到她的声音,他就……
须臾,郁娘轻手轻脚折步回来。
南廷玉只觉得她一进门,香盈满室,周身全是她的气息,她的味道。
“殿下,你真的没事吗?”郁娘瞥了一眼一旁的汤盅,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喝下,她凑到他跟前,“殿下,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生病了……”
话落,她作势要去触碰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他的眼神红的可怕。
她似乎被他这般模样吓到,后退要逃跑,可手腕却被他牢牢抓住,根本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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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你怎么了?”
“孤中了药。”
“什么药?”
他未解释,只目光沉沉睨她。
她先是怔愣,旋即露出恍然大悟状,脸色慢慢涨红,耳朵尖都羞红了:“那……该怎么办?”
他仍拽着她的手腕:“这该是要怪你。”这六个字如玉石碰撞,发出沙哑低沉的蛊惑,听到的人骨头发麻,理智也能烧得粉碎。
若是一般的姑娘听到,早就迷得晕头转向,可郁娘却茫然道:“怪我?怎么怪我?”
“谁让你擅自离开?你若待在孤的身边?孤怎么会中药?!”
“殿下,奴婢没有离开,方才一直在楼下等你,可楼里的小厮拦住奴婢,不让奴婢上去,奴婢刚刚也是斗智斗勇才冲……”
他此刻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视线紧紧盯住眼前翕动的饱满唇瓣,只觉得樱唇吐气如兰,丝丝撩撩缠人。
“殿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