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秋。乌漆嘛黑的夜,一声尖叫唤醒了沉睡的美人,梨花。
“啊,疼啊!”
“怎么回事啊?”睡得迷迷糊糊的二姐杏花不高兴道。
“嚯,好吓人!”这是梨花被吓醒后的第一个反应。
“快出门看看,怎么了?”大堂姐红星警醒道。
“啊啊啊!疼疼疼。”
不对啊,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梨花皱眉,嚯~是她妈的杀猪声!
“大姐,快起来!妈要生了!”梨花使劲推着睡得跟死猪似的大姐桃花。
不等她大姐清醒,梨花就速度下床,穿鞋,开门跑出去了。
即便是黑漆漆的夜,也不能阻挡她妈的杀猪声,梨花奋不顾身地到达案发现场。
“妈,我的亲妈,你怎么了?”梨花扒开她爸,挤到床头。
“……”王秀秀疼得都不想打屎梨花了。她不是亲妈,难道是假妈吗?!
“国兴妈,按理说你这都生了四胎了,不能这么疼啊?”不该越生越像下鸡蛋一样容易吗?
“妈,我也不知道。”王秀秀等着这阵痛过了,才脸色苍白地回道。
“奶奶,要不要我烧水?杀鸡?”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这样说没错吧?
“你大伯母在烧水了。”杀鸡?做梦!总共才两只母鸡,一只给乖女儿了,一只留着下蛋。
可怜的妈,一只鸡都吃不到。这月子怎么做啊?
“啊,吸,她娘。的,好痛!”连只鸡,都没有!再痛也影响不了王秀秀的怨念。
看着她妈王秀秀面目狰狞的表情,梨花怂了。太可怕了,生娃太可怕了。不适合她幼小的心灵,她去厨房看看能帮什么忙。
这一夜里,梨花伴随着鬼哭狼嚎,在厨房那里默默地坚守到了天明。
“爸,妈还没生出来啊?”看着双眼带着血丝的爸,梨花担忧道。
“没。”一夜未睡,建设也很累了。
再怎么样,一家人还是要上工的。现在又是一年的忙碌时刻,不可能都在家看着一个孕妇生孩子吧。
所以只留下了她奶奶,她爸两个大人在家看顾。其余人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秀秀啊,你再使把劲,孩子都看到头了。”李春花急得嗓子都要冒烟了。这三儿媳看着不对头啊……
“妈,我没力气了。”难道她王秀秀今日要命丧黄泉吗?
看着三儿媳滑落眼角的泪珠子,李春花难受极了。不行,她王秀秀不能死。她的孙子还卡在那里!
“秀秀,你再坚持坚持下,孩子还在肚子里啊。”李春花苦口婆心地劝道。
房里突然没了她妈的喊疼声,梨花也是心惊胆战。这杀猪声没了,也不行啊!
“妈,秀秀怎么了?怎么没声音了?”陈建设心急道。这婆娘可不能有事啊,虽然平时凶了点,可他就是好这一口。
“建设,快!冲个红糖鸡蛋水来。”李春花听到她三儿的声音,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