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诉着,越哭声音越大,最后觉得自己都喘不过气了。
老娘一辈子好人,在村子里虽然嘴硬,却也因为村里人说我和我爸,但私底下老娘没亏待过谁。
这临死到了的身后事,办了丧,全村竟不见有人吊唁。
“妈,是我和老爸连累了你!”虽然知道老娘不会在乎,可也免不了凄凉。
正哭着,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惊呼:“阿姨去世了?”
我支撑着地面,起身,这会哭尽了半身的力气,扭头看去,却见和尚今儿穿了警服。
一米九的高个子,原地‘噗通’跪下:“阿姨,您怎么就走了!”
和尚是真伤心,毕竟我老娘是看着她长大的,两家人情谊算深的。
我叹了口气,走近两步,按照习俗跪下回礼,又跪了三次,这才两两起身。
和尚看着我,满是责怪,问我怎么不告诉他。
我摆了摆手,指了指远处:“去那边说吧,别惊扰了我妈。”
和尚点头,俩人走出十来米远,我才将昨天的事儿说了,也是有私心,一直不知道怎么将最近诡异的事情与他说,用老娘的死渗透,也好给他打个心里基础。
和尚一脸惊异,他虽然不想信,但也知道我可能在老娘的死因上撒谎。
当下晃了晃,脸色有些白:“颠覆三观了!那你在审讯室提的男鬼……这也太荒谬了,你是不是病了?”
说着他就要伸手摸我额头,怀疑我病糊涂了。
“信不信随你。”我苦笑,摆了摆手不打算再说,“只是你今天来西村查吴寡妇的案子的吧?我恐怕配合不了你了。”
“说什么呢!”和尚气的拍了下光头,“虽然工作重要,但死者为大!”
说起死者为大,我才后知后觉问起和尚苏郭和他媳妇的身后事,有些惭愧,总觉得对苏郭有气,却忘记他是和尚的亲人,总得问问的。
和尚摇头,说他俩的事儿是邻居办的,他妈不肯出面,他自然也不方便。
我唏嘘,苏姨怀了和尚,后来丧夫,是被家里赶出来的,不想联系也属于正常,当即让和尚宽心,顺其自然。
“我自然懂,不用担心我,你赶紧守着阿姨吧,案子我去破。”和尚说着,看了下时间,有些着急,“如果有时间我再过来帮忙。”
我点头,让他安心,目送他离开,随即走回灵棚前。
可刚一近棺材,却整个人都僵住了,我只觉得血液回流,浑身冰冷,嘴张了半天,嗓子眼像卡着硬物就是出不来声。
眼前,棺材依旧,只是那棺材盖子不知道何时开了,白绫上满是血,老娘的尸体腹部被整个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