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有了这些人的出现,张儒得意成功冲进了汗王金帐,紧张中,巴图蒙克脸上看不到一点大战的金帐,反而显得十分平静。
大帐的门忽然被一脚踢开,脸上挂着狞笑的巴图蒙克整个人都呆住了。
看着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滴血的长枪,一双眼睛满是寒意,他下意识的问道:“你是谁?”
张儒看了被绑住的马进忠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冷冷的盯向巴图蒙克:“我们见过。”
巴图蒙克仔细端详了片刻,猛然瞪大双眼,手颤颤巍巍伸出,指着张儒露出十分惊骇的表情:“你是?日的侄子。”
张儒缓缓摇头:“不,我不是。”
“那你是谁?”巴图蒙克很白痴的问了一句,随后,他马上就意识到,年轻人能来到金帐,那外面的战斗。
“大明九边总督张儒,你可以叫我督帅,也可以叫我张大人。”一边说着,他一边有意无意的朝巴图蒙克在靠近。
马进忠身边还有两个行刑的刽子手,他不好太过激怒巴图蒙克,只有接近了这个鞑靼的假大汗,他才能让那两人投鼠忌器。
轻微的脚步声很快引起了巴图蒙克的警惕,他指着张儒喝道:“你站住。”
张儒闻言停下脚步,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语气却依然十分平淡:“大汗莫不是老眼昏花了,我一直都站在这里,没动。”
巴图蒙克狐疑的看向张儒,连他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转头向两个手下看去,大概是想询问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就在这当口,满都海突然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一声尖叫给吸引了过去,独独张儒是个例外。
千军一发之际,腰间绣春刀出鞘,只见空中寒光一闪,锋利的绣春刀刀锋已经贴在了巴图蒙克的脖子上。
一切都是瞬间发生的,张儒在这一眨眼的功夫,身体往前去了四五部,抽刀动手,一气呵成。
巴图蒙克的脑袋还保持着回旋的动作,整个人却僵住了。
两个巴图蒙克的真正心腹动作不慢,马上用铁钩勾住了马进忠的喉咙:“放了大汗。”
张儒冷笑不已:“放了?你们没睡醒吧!老子带着这么多人,浪费这么多粮草,好不容易万军之中把你们的大汗给擒住,你说让我放了我就放了,你当老子是猪哇。”
其中一个汉子紧了紧马进忠脖子上的铁钩:“你不放了大汗我就杀了他。”
张儒做了个请的手势:“赶紧动手,这种没用的废物,老子可不在乎。大明的高手很多,也不在乎多这一个少这一个,你杀他一个,老子大不了就让兄弟们多杀几个鞑子给这位弟兄报个仇。倒是你们这么吓唬我,让我有点怕啊,我这人天生就胆小,要是手这么一抖,一不小心把你们大汗的脑袋给割掉了,你们岂不是罪莫大焉。”
一听他这么说,巴图蒙克不紧张,那俩人倒是紧张了。
这可是鞑靼的大汗,就这么被别人擒住了,如果大汗有什么闪失,他们两个可是万死难辞其咎。
别人处置不了他们,可巴图蒙克的几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算这次鞑靼大军战败,那几位爷要弄死他们都跟弄死两只小羔羊一样简单。
巴图蒙克的反应让张儒感到不满,他很讲信用的抖了抖手,锋利的绣春刀就在巴图蒙克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血口子。
鲜血喷涌而出,张儒恍若不见,插在地上的长枪被拔出,顺势一脚将巴图蒙克往后面踹去,眨眼间,枪尖已经刺破了一个人的脖颈。
另外一人见状不对就要拿铁钩取马进忠性命,张儒足尖一点,长枪飞快递出,愣是将枪尖塞进了那铁钩的弯钩处。手腕一抖,钩子被震飞,那汉子捂着虎口,还来不及惊诧,长枪就刺穿了他的胸口。
等那汉子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之后,张儒这才飞快跑到马进忠身边,将他身上捆着的铁链拆开,小心将他平放在原本属于巴图蒙克的羊皮褥子上。
“老马,你怎么样?”张儒轻轻摇晃他的身体。
他不敢用力,因为马进忠身上已经基本上没几块好皮肉了,胸口到处都是烫伤和鞭伤,就连脖子上都有几道明显的勒痕。要不是胸口起伏还有点动静,马进忠看上去完全跟死人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