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淙也漫不经心:“哪一句。”
“就是你听后笑了的那句。”
周淙也握着电容笔,眉弓微微不耐地蹙起。
王雪洧忙道:“你别误会,我对你的笑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是真的想知道那句话的内容。”
王雪洧本来就是个翻译家,碰到摸不清的词句,基因带出来就有好奇,她说得也未尝不可信。
可周淙也却只是顿了一秒就重新开始看资料了。
“我不太有印象了。”
他不说,王雪洧也没办法再追问了。
只能在那无端难受着。
可周淙也并不是真的没印象了。
相反,那句话,周淙也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阿尔贝的那句话,是顺着席间一人说“白枝有王雪洧当年几分气质”说的。
当时,阿尔贝说,白枝跟王雪洧两个人完全不同。
虽然两个人,看上去都是文静优雅的女人,但在法国人的审美里,若说王雪洧是高贵的雅致皇后玫瑰、完美又透着皇室的尊贵,那么,白枝就更像是象征着自由和光明的鸢尾。
鸢尾花,不仅有优雅的外形,还有一种雄辩的力量、一种诱人入胜的神秘婀娜。
鸢尾花虽然不是多么名贵的花种,却是法国的国花。代表法国人对自由和平等的最高追求。将白枝比作鸢尾,可见阿尔贝对白枝的评价有多么的高。
阿尔贝自己本身就是出身欧洲的贵族。而能一眼就看出白枝的特别之处,不可谓不眼光独到。
而周淙也听到他的解读,无疑是感觉遇到了知音,才会发自内心会心一笑。
但这些内容,他自然不会告诉王雪洧。
王雪洧无功而返。左思右想,就是没听懂这里面的隐喻,只能转移注意力,试图让自己不是那么难受。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离开办公室前她若有所思地笑着问周淙也:“那晚在船上,你究竟去了哪里呢?”
“我在她的衣服上看到了那天你餐垫下的裸女画。”
“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王雪洧知道周淙也不会说,就主动道:“如果你喜欢她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去告诉父母说我跟你不合适,是我主动不想参与这桩婚事。我对介入别人的感情没有兴趣。”
“那皇冠呢。”
周淙也放下手里的东西,只问了这么一句。
王雪洧那张仙气飘飘的脸愣了一下。
只一秒,她就有些尴尬地笑了。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