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教导主任自然也不会对家长说重话,只是语重心长表达这次事件的严重性。
期末考试既然已经没办法考了,教导主任一想惩罚,最后决定让这几个人娃在考试期间负责学校高二公共区域的卫生。
苏栗栗的母上一听,不高兴了:“天这么冷,怎么能让我家栗栗在外面挨冻呢,不行,我不同意。”
教导主任偷偷抹了把冷汗。
而向盛兰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姜茶,然后冷冷道:“自己闯了祸也该自己负责承担后果,他们也没有那么金贵,别人能做的事,他们为什么不能做?”
苏母本就与向盛兰不对付:“说得倒轻巧,哪家父母不把自己孩子当个宝,就你姜家一向最苛刻要求也最多,你忍心让孩子受苦,我可不忍心!”
苏栗栗知道自己母亲并不清楚姜茶其实不是向盛兰的亲生孩子这事,扯了扯苏母的袖子,小声道:“妈,你少说点,不就打扫个卫生,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完全没问题!”
路难其实也不大愿意的,要是只有路以安他二话不说就把那混小子踢去打扫了,可现在还有阮糖,她身体不是很好,万一受了凉生病了……
这一刻,路难深刻感受到了在养儿和养女方面本质上的不同。
他几次想开口又欲言又止。
毕竟确实是这群孩子犯了错,身为家长不配合学校的处罚,还想要讨价还价,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点。
他正在犹豫,那边身为社长的阮糖为了不让气氛闹得这么僵,已经站了出来带头领罚:“这次本来就是我们不对,学校处罚我们是应该的,我愿意接受惩罚。”
她这样一说,强大立马道:“对对对,而且打扫卫生也是为大家好,我觉得这不算惩罚,我们只是在帮助他人!”
看看,这多么积极热血正能量……
钟停:“小事情。”
路以安:“没问题。”
姜茶:“嗯。”
苏栗栗:“是啊是啊,妈咪你就别操心了,我有朋友陪着呢,冻不着的,再说,这样就不用期末考……”
她话没说完,被旁边的阮糖暗地拍了一巴掌,示意这话可别说了。
如此,学生都发话了,家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喝了两口茶又聊了会儿学习情况就准备走人了。
甚至像是工作繁忙之余来这里偷偷闲的……
而姜茶将向盛兰送到学校停车场,临走之前,向盛兰突然回过身,眼神复杂的看向姜茶,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最后她叹了口气,有些僵硬的抬起手,摸了摸姜茶的头。
“傻孩子……”
向盛兰从来没有对她做过这样亲密的动作,姜茶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她回过神来时,向盛兰已经上了车,车窗缓缓被摇下来,向盛兰看着她,一向不屑又刻薄的脸上居然有些窘迫。
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出去打扫的时候,多穿点。”
说完直接关上窗再不停留,叫司机踩了油门,快速地走了。
姜茶沉默地在原地待了好久,突然伸手摸了摸刚才向盛兰抚摸过的位置。
奇怪
那个从来都是嫌弃自己的养母怎么会像别人家那些亲切的家人一样,来摸她的头呢。
她不是……不是一向最讨厌自己的吗。
这十七年在姜家,她虽然作为唯一的孩子,却并不得姜家任何一个人喜欢,无论是爸爸和姑姑,还是爷爷和奶奶,对他们而言,她只是个继承家业的工具而已。
他们一方面不得不选择她,一方面又当她是姜家的耻辱。
所有人都对她冷漠又疏远。
但他们也不会像向盛兰一样,直接将厌恶表达在脸上,向盛兰每每看到她,就像是看到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恨不得立马将她丢进马桶冲走。
可向盛兰也是整个姜家和她说话说得最多的人。
虽然基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