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不断在重压之下崩开血痕,又不断恢复!三十倍重力下牧然就如同一只敢于对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战胜的的敌人露出獠牙的蝼蚁!
但就是这只蝼蚁!在挥出最后一戟之后终于油尽灯枯,但在他昏迷之前…身上古铜光芒耀眼…
仙玄九变第二变的基础,铜皮…成!
“哎…”
蓝棠光此时急掠到牧然身前,用灵力将丹药化为最纯正的药力渡进牧然的身体。
此时他目中哪儿还有什么严厉?有的只有心疼,牧然…确实是他的真传弟子中,最能苦的那一个。
他将牧然身上的枷锁,和链接着玄铁磨盘的玄铁链解开,又将牧然轻轻放到背上背到茶桌前,那里没有受到丝毫重力影响。
蓝棠光取出一个大木盆,将一些灵液倒入其中,又放入了不少在外面价值不菲,甚至会引来争夺的灵药,又把牧然轻轻的放了进去。
“为师不知道你背负着什么,为师此生收徒不多,我又何尝愿意看到你们如此?”
他轻轻的抚摸着牧然的脑袋,那木盆边缘有不少已经干枯掉的血迹,之前不管是顾卓衡还是岩易,都曾在这重力空间中流过太多的血。
而他们得到的,几乎是人人同阶无敌!ωWW。
“既入我门,为师可能没太多本事,却也愿庇护你们,直到你们羽翼丰满,直到你们…再也不需要为师的庇护。”
什么空间中,血涯冷冷的坐着。
他想将自己代入蓝棠光的角色中,那会如何?
他可能不会杀掉自己的弟子,但一定会夺取他的机缘!之前也是如此,魔族就是如此!
他是老怪,蓝棠光活的岁月甚至不如他存在的岁月一个零头多,蓝棠光在他面前就是一个蝼蚁,一个小娃而已。
但就是这么一个蝼蚁小娃儿,似乎…血涯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为何大千世界能遍布人族的身影。
他们弱小,他们凡俗人的寿命甚至不过弹指一挥间,但他们…总会有一些默默付出的存在。
庞大的基数下,使得这种少数的存在多了起来,造就了人族的辉煌,造就了人族的经久不衰。
“呵,小道耳,牧然要是给本座教,本座能教的更好!”
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声,血涯一脚踹向盘龙柱…
盘龙柱坚固,但这无数岁月,他无聊了冲击盘龙柱,愤怒了冲击盘龙柱,到最后每天踹两脚已经成了日常。
就算坚固成那样的盘龙柱,根部也出现了几个脚印子…这还是血涯只是虚体的情况下…
再说牧然,灵液中的药力缓缓渗入他的身体,他只觉疼痛练练被抚平。
就算昏迷中,他也不由蜷缩了一下身子,把自己变成一个球形。嘴角掀起的笑容温润,和煦,恬然。
他今年,十六岁了…
钟神秀也快十八了,剑峰上,他将海量的修炼资源炼化殆尽,嘴唇轻启,筑基后期。
哪怕和牧然相比,钟神秀的破境都没有丝毫桎梏可言。
而后…他想起仙玄九变就是一阵头疼。
他去过外门,得知牧然被门主收入主峰后也去过主峰,然后得知牧然闭关了。
没有牧然!让他自己打自己…他是真的下不去那个手啊!思索了一下,钟神秀眼中闪烁着凛然的正气!
他起身,径直重像李天秋的住所…李天秋正修炼呢,忽然被一嗓子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