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清晰的话从沈襄唇里吐出。
薄南辞吸了口烟,压下胸口上涌的激动情绪,尽量让自己淡定:
“沈襄,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个特别坏的人?”
沈襄不语。
女人的默然伤得薄南辞体无完肤。
他深眸里,似有火花在冒,唇角勾了个冰冷弧度:
“告诉你,沈襄,如果我要对付冷皓,他早死千次万次了。”
知晓冷皓背着他帮沈襄找曾鸿斌帮沈襄,薄南辞是有想把冷皓碎尸万段的冲动,但是,也只是冲动而已,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对他做任何事。
“曾鸿斌的事,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沈襄并不打算放过薄南辞,所以,她问得尖锐。
看着她,薄南辞讶然。
“我知道,你恨我拿掉了那个孩子,可是,现在,蓝婉月不是有你的孩子了吗?南辞,你如果爱她,就应该跟她好好过日子,你这样逼迫我,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还是说,一向对你温顺的人,你无法接受她的不温顺,而一心想让她向你俯首称臣,薄南辞,我听你的话,你放过曾鸿斌。”
薄南辞盯着沈襄的眼睛,渐渐有些微红,喉咙滚了滚,他问:
“你是这样想的?”
觉得他逼迫她,只为他让她听话。
只是因为他不习惯她不听他的话。
“难道不是吗?”
沈襄反问。
薄南辞转过脸,眼睫合上的眼幕,猩红一片。
“滚。”
滚动的喉间,挤出一字。
“冷皓还在重症病房里,如果他不能醒来,薄南辞,这笔债,我会向你讨。”
沈襄离去。
薄南辞缓缓回头,张开的眼帘,猩红更炽。
薄南辞第一次尝到了被人冤枉的滋味。
心口又痛又涩,简直让他喘不过气来。
下午,宁浩带着一拨顶尖医疗团队出现在冷皓重症病房,一个小时后,冷皓醒来。
冷皓醒来后不久,曾鸿斌来了。
见到曾鸿斌,沈襄吃惊不小,却也挪开身体,让曾鸿斌与冷皓说话。
“皓子。”
听到曾鸿斌的声音,冷皓吃力的张开眼,在看到曾鸿斌的那一刻,冷皓激动的嘴唇都在颤抖,曾鸿斌伸出的手紧紧握住冷皓扬起的手。
两支手紧紧相握。
曾鸿斌说:
“皓子,是我错怪你了,以后,咱们还是好哥们儿。”
身后关门声传来,曾鸿斌瞥到沈襄出去的身影,道:
“皓子,我一直以为她是你女友,没想到……”
曾鸿斌没想到沈襄居然是薄南辞的女人。
而他兄弟冷皓只是趟了淌不该趟的浑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