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终于迟迟的爬了出来,将一丝金辉撒进窗口。
我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身子,我的眼圈黑黑的,一晚的恐惧将我折腾的彻夜难眠。
方才放松下来,头又开始晕了,比昨天还要厉害许多。
浑身软的几乎没了三斤力气。
这次病的太严重,照这样下去,或许用不了三天,我就会病的下不了床。
走出房门,匆匆洗漱了一下。
凉水刺激下,我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趁机出了崔一家的屋子,缓缓的到了院子中间。
灵堂还是搭在那里,奇怪的是没有吊唁的亲人,也没有念经的和尚或者道士。
似乎除了晚上崔一会守着,这灵堂白天的时候,便是空空的。
虽然心里疑惑,但我却没有停下脚步。
这次病的有些厉害。我打算去村子里的卫生所买点药,或者索性打个吊针。
崔一家的门口冷冷清清的,我出来的时候,几个路过的人看了我一眼,便纷纷加快步伐离去了。
那样子就好像是躲着瘟神一般。
这里的人真是奇怪。
心里抱怨了一下,我便急急地往卫生所走去。
卫生所就在村头,离着崔一家并不是很远。
走了不到十分钟,我便坐在了卫生所里面。
我的对面坐着一个白大褂的中年妇女,她就好像面瘫一般,没有任何的表情。
“张嘴。”我按着大夫的话,先是看了舌苔,而后搭了脉搏。
女大夫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表情,她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大夫,严重吗?”我被她的样子弄得心里一紧,忙急急的问道。
“你,你不像是有病啊!”这声音就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胸口。
“大夫,要不你再给看看?”
结果那大夫直接转身走开了,临走时的目光,就像是看着神经病一般的看着我。
可是,可是我的头真的很晕!
怎么会没病呢?
你会后悔的!
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五个血淋淋的大字。
从卫生所走出来的我,两只腿好像弹琵琶一般的打着哆嗦。
深夜诡异的脚步声,墙壁上催命似得敲击……
我再也没有胆子继续回崔一家里了,往城里的大巴就停在村口,我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忽的,我的胳膊被紧紧的拽住了。
我猛地回头,正看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怪异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