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现对方这位好友站在那里始终不动,靖沧浪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一灯禅就是看这盘棋局势不对,不想继续下输了这局棋,于是找个理由在那里“独自伤感”。
“……输了也得继续下。”
“唉,大只鱼你也真是的。”
见算盘落空,一灯禅默默转过身坐回自己的位子,然后看着面前的棋路沉思。也就是这个时候,诸葛正我意识到院子里少了个人,那位情公子不见了。
“不知情公子去哪了?”
“他呀,凑热闹去了。”
“传闻就是这附近吗?”
情公子披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披风,姿态随意的摇着折扇,带着精致的头冠,整一看跟京城里整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区别不大,他也是靠着这种形象,轻而易举的混进了京城公子哥的圈子。
因着京城里最开始出现的先天就是佛门修者,让大家先入为主的认为“先天人”基本都是修行人,与世俗生活都是分离的。
哪怕靖沧浪是位儒者,但他也确实修行剑道,与普通书生差别极大,既能与知名大儒侃侃而谈不落下风,也能来个从天而降翩然若仙。
反观情公子,日常就是在京城四处混迹,并且还能不让人发现他住神侯府。娱笑颠四处走走的是深巷街尾、看的是人间百态,情公子去的却都是酒楼戏院,吃喝嫖赌他直接占了三样。
就算他的穿着风格跟普通人有所出入,但比起其他人来说也不算太出格,顶多就是显得特别富贵些罢了。
情公子不论是见识还是口才都极为出众,那张嘴上可诗词歌赋、下能荤话吹嘘,再加上他日常出手异常阔绰,真金白银的往外撒,在赌场里更是风生水起,玩的好不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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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看,这人跟京城那些就知道吃喝玩乐的富家子弟没多少区别,没有一点高人的样子,于是别人只当他是个故意模仿先天人穿着打扮的公子爷,压根没往真货上想。
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兴趣上来了给自己整一身类似的衣服又不是没人敢,左右不就是华丽繁复了一些,置办的这点钱他们还是出的起的。
目前天气还没有真正回温,京城模仿先天穿法的人不在少数,但很少人会做类似的头冠戴,因为先天那个发型他们模仿不来,又不愿意戴假发。
“哎呀,很普通嘛。”
回到现实,情公子左看看右看看,没从周围看出什么来,便显得有些兴致缺缺,把一个喜欢看热闹的纨绔演的像模像样。
但他是不是真的找不到,这就只有情公子自己知道了。
“亏得本公子千里迢迢的过来,这地方除了树就是土,哪里有什么佛光可看。”
“欸,都说富贵险中求,情大公子要有点耐心才是。”
同行的几个人都是喜欢看热闹的人,跟情公子算是酒肉朋友,明显他们对传闻中的佛光佛音更感兴趣,还不忘劝说想抬脚走人的情公子留下。
“富贵险中求?本公子自己就是富贵的代名词,犯不着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首富的身份就是好用,而且这里的金银比布袋戏里的值钱,一点碎金子就够他挥霍很久,比财力他不在怕的。
情公子粗略扫了一眼,周围凑热闹的人不少,人员组成也比较复杂,甚至自己身边这些“纨绔子弟”,可能也有家中长辈的嘱托。
“找佛音佛光,京城里面不就有一个佛界高僧?多花点钱找人打点不就行了,偏要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跟着一堆人到处找。”
“那位我听我爹说过,油盐不进,问不出东西。”
“都是群不知变通的,你说你想剃度出家不就行了。”
“这可不行,我家可是好几代单传,要是这么干我爹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