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隔日傅琢玉就发现自己被他一时纯朴的外表给骗了,想想也是,一个雷厉风行事事小心谨慎的男人怎么可能醉了之后就变成小绵羊?
可爱?她果然是太傻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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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傅琢玉把窗开的很大,约莫是被风吹得清醒了些,石晋阳塞一百块钱给司机师傅时,还记得要回五十多块钱的找零。下车的时候步子也稳当了许多,否则以她一人之力,恐怕没办法将石晋阳扶回家。
一上楼,石晋阳就在沙发上重重地坐下,一边倚着靠背揉太阳穴,一边对她说:“甜甜,帮我泡杯柠檬茶。”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很是疲惫。傅琢玉在心底叹了口气,从茶几底下拿了一包柠檬片,去厨房烧水。
等水的间隙她半个屁股坐在流理台上,闭着双眼眯了一会儿。这会儿已经十二点多,石晋阳打电话给她时,她已经睡下,但半梦半醒中被他吵醒,以至于这会儿更困了。
她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脚都有些发软的时候,好像突然有人把她抱了起来,她意志有些发散,只觉得那个怀抱很暖和,靠在那里正正好好,她刚要睡着之前,脑中忽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她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眼。
她居然被石晋阳横抱在了怀里,而他走在去她卧室的路上。
她看着他剃的干干净净的下巴,叫了一声:“叔叔。”
她挤了挤双眼试图上自己清醒,但哈欠顺其自然地接踵而至。
她张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石晋阳低头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面无表情地把她放下,说:“水开了。”
她一愣,慌慌忙忙地要往回跑。他拉住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我泡好了。”
“哦……”她掩着嘴又打了个哈欠,连说话时都满是困倦,“叔叔,我看你挺清醒的,但我困得已经不清醒了,我先去睡了。”
石晋阳点点头,转身去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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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傅琢玉起床上厕所,她闭着眼下床,趿拉着拖鞋急急地去浴室。回来的时候身心舒适了许多,她边躺下边扯着被子,但被子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似的,怎么扯都扯不动。
傅琢玉顿时有些烦躁,向旁边伸手使劲去拉,不想却撞上了有些硬邦邦的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一股寒意透过缝隙钻进了她的衣服里,她觉得有些冷,背上渐渐冒出了冷汗。
她不敢转头去看后面有什么,大概是悬疑小说看多了,脑中不自觉地幻想,想着想着人都开始发颤。
她悄悄地探手又去摸了一下,这回的感觉和刚刚有些不同,不是像墙壁和钢板一样硬的东西,而是摸上去稍微有点软,她的食指轻轻点了点,感受到了一丝温热,有点像是人的身体。
她不确定,五指都伸手过去碰了碰,确实是肉|体的触觉。
她房间里怎么会有人?!不会是小偷吧?
她不知从哪儿借来的胆,她悄悄地探出手到床头柜上,还只差零点几公分就可以拉到台灯的开关时,突然她另一只手被猛地拉了一下,她不由地移向了一侧。
电光火石间,一团黑影罩了过来,她害怕地闭上了双眼——
“你在干什么?”
一个熟悉到不行的声音。傅琢玉倏地睁开双眼,看见眼前的石晋阳时稍稍一愣,随即皱起眉头:“叔叔,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我喝醉了。”
“你喝醉了……?”刚醒的缘故,大脑还没开始运作,记忆也有些模糊,傅琢玉仔细回忆,哦,好像有些印象,那是前半夜的事情,她刚睡着,被他的一个电话call醒,最后去酒吧附近接他。
“你喝醉了,所以走错房间?但我记得,我在睡觉之前,你很清醒。”
他深邃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我不记得。唯一记得的是,我在酒吧里喝醉,然后你吵醒了我。”
傅琢玉疑惑地挑了挑眉。
石晋阳垂眸,扫了一眼胸前,傅琢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他的衣服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上半身不着一缕。她的手触摸着他坚硬有弹性的肌肤,而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她的手好巧不巧的正在他赤|裸的胸前。
所以,所谓的硬邦邦的东西,其实就是他的胸?
傅琢玉的脑内顿时放空,十分尴尬。她第一次和除了爸爸之外的男人睡一张床上,或许更应该说,第一次和男人如此亲密地躺在一张床上。
他的双脚膝盖抵着床,和她空出一段距离,但这个距离仍不足以摆脱此刻的暧昧。他在她的上面,而她的手若即若离地触着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