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为首的上来喝道:“下午和一个大肚子一块赶集的人呢?让他赶紧出来!”
“老大怎么称呼?”苏振云心里不痛快,刚放鞭炮很舒服,就碰到了这群玩意。
“不认识我?”为首的小青年一脸狂傲。
“王振天!天哥!政法委书记是他叔!”旁边一个狐假虎威地说道。
这父母牛逼,敢给孩子起这个名字。
“久仰久仰,如雷贯耳,他出去了,我打电话让他回来!”苏振云想了想,调出了镇长崔斌的电话。
“哈哈,兄弟回来了!我本来想等你的,但是要跟媳妇去岳父家,便提前回县城了!等年后,咱们兄弟聚聚!”崔斌笑道。
“咱们的政法委书记是谁啊?我家来了一帮小泼皮,说是他的侄子。”
“哦,你还不知道啊,就是咱们的镇书记王河啊,高升了,常委政法委书记!”
苏振云有点明白了,他知道雷万富对自己的小兄弟,就喜欢往政法系统里推,公安局长、政法书记、法院和检察院,都是他最热衷的地方。
“那得给崔哥也祝贺祝贺啊!”苏振云笑道,既然书记走了,镇长接书记也是大概率的事情。
“咳!祝贺啥,没接上,新来了一个,还是人家雷董事长的人!”崔斌语气微微有些苦涩。
“那过完年见面再说吧。”苏振云没再多说挂了电话,这大过年的,别给人家添堵了。
既然这帮人跟雷万富能扯上关系,苏振云也就不怕了,他给苍白年轻人柳青打了个电话。
苍白年轻人有些困惑:“没听说过王振天这个名字啊?我问问刀疤。”
不一会,苍白年轻人柳青打回电话来:“王河是有个侄子,以前跟着刀疤,现在回镇长单干了,不过他不叫王振天,叫王铁蛋。需要我做点什么?”
“半个小时后,你让刀疤给他打电话,让他滚蛋就行!”苏振云回屋拿了自己的小相机,交给路云飞:“穿我大衣,带棉帽子,遮住脸,给他录下来。”
苏振云出了门,见村里人很多都拿了家伙赶过来,被人打到村里,是集体的耻辱。
“老少爷们都不要动,交给我处理就行,人家是有头有脸有背景的,打起来你们吃亏!”苏振云先安抚了村民,走到为首小青年面前:“天哥,我给他打电话了,一会就来,我想求个情,别打成重伤行不?重伤了,你的兄弟也得负责任不是吗?”
“负责任?负什么狗屁责任!”王振天嚣张地狂笑。
“就算你叔叔是政法委书记,但他也不能任由你乱来啊,毕竟法律在这摆着呢!”苏振云一副明显有点害怕,但嘴上还硬撑的样子。
“别说打成重伤,就是打死也没球事!”
“我不大信,除非你以前打伤过人却没事,我才信!”苏振云又激了一句。
“妈的,多了去了!你问问东沟村的二奎,城南的陆建华,东关的吕金山,都是老子我打的,怎么样?照样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