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差不多……”
柳崇猛地欺近过去,他道唇险些碰到自己的,福豆惊出一身汗,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了。
“人已经走了,咱们没必要演了,干爹!”
柳崇在她鼻息前喘着粗气,眼睛在她唇上停留了许久。福豆瞧着他眼神,越来越迷,似乎下一刻,就要地心引力碰上去了。
半天后,柳崇才移开,轻咳两下嗓子,心道好险。
不过,这样逗弄儿子,可真是够身心愉悦的。
身下渐渐地发硬……柳崇慌道:“咱家、咱家出去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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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二
小福豆睡着了,福豆才得空出来吃个饭,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正要撒腿喊一声不羁放纵爱自由,却被人从后面拦腰一把捞住。
“啊,”福豆猝不及防,回头一看,才见是柳崇坏笑着正瞧自己。
柳崇闲情逸致,带着几个老部下,不是去乡间垦田,就是去洛水钓鱼,再不就是演练他那一支兵,总之平日跑得总没影。这时候回来了,难道是想……羞羞?
福豆脸红了。
“茹茹,今日我是要带你去瞧一个人。”
福豆愣了愣,什么人,还偏要她一个内眷见。
柳崇拉着她出了门,远远地,柴衮在客堂望出来,秦王与王妃一对璧人,两颗明珠,望着竟如此耀眼。
“三哥儿!”福豆朝他奔了过来。
柴衮一笑,“我现在可是京兆尹了,往后便待在长安。”
福豆吐吐舌头,“官家能让你出来,没有舍不得你?”
柴衮脸一红,“瞎说,官家怎会舍不得我。我只想着来这儿咱们一家团聚,你两个将爹娘也接来长安了,住着那比大内还大的宅,让我一人伴君如伴虎,那可不成。”
福豆低声道,“不是吧,柳崇同我说了,官家当晋王的时候,可传说有断袖癖好,但一直未能得到实证……说不定他真舍不得你呢。”
柴衮推开她,“不想同你掰扯这些,本官是来看小福豆的。还有啊,你将来可还得生一个男孩儿,来继承爵位,有空便多与秦王努努力。”
福豆当真是最讨厌催儿团了,登时不想再理,柴衮终于摆脱了她,跑去瞧小福豆去了。
柳崇从后面拥住她,“不急,没有也无妨,我还怕有了,咱们小福豆吃醋。不过话说起来,小福豆将来,又会找个什么样人?”
福豆突然想起来,后脊背一凉,“呀,我好像从前,一不小心,给她定了一个娃娃亲。”
……
十三年后,一个胸前挂着玉佩的小女孩儿,从京兆府长安的驿站溜上了马车,东去洛阳。
一入洛阳便拿着玉佩满街问,“赵开京是谁?赵开京家在哪儿?赵开京长什么样?”
洛阳最大的茶庄枫泓庄里,小厮将这小姑娘带到了主人家面前。
小姑娘瞧着这土场子上,就跑着几匹马,其中一匹上面坐着一人,神采奕奕,样貌堂堂,提着马球杆子跨马过来一瞧,“是你,在找本王?”
小姑娘仰头,拿出个玉佩来,“赵开京,我是过来嫁人的,你儿子准备好了没有?”
燕王赵开京几百年没被人叫过大名,头上有点冒烟,俯身接过玉佩来一看,顿时想起了。
“那真是不巧,儿子本王还没生呢。”赵开京苦笑一声,准备跨马离开。
小姑娘哼一声,叉着腰拦在他马前,“你可以现在生,我等着你。”
赵开京拉着缰绳,停下来,“可是本王至今未娶妻,你要等,本王也生不出来啊。”
小姑娘脸一抬,撅嘴道,“言而无信。”说着说着哭了出来。
她可是偷了娘的玉佩,思念了自己未来夫婿十来年呢,谁能想到,夫婿竟然都还没出生呢!
如今背着爹娘偷跑出来,落这么个丢脸的下场,怎么也不能回去了。
赵开京一个无奈,跳下马来,“小祖宗,回家去。”
小姑娘一屁股坐下,“你永远不生,我就永远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