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人脉能给楚河介绍比人家自己现在更好的工作?
请楚河跟黄果娱乐董事长一起吃顿饭,对黄果娱乐董事长说“你滚蛋,他上去”吗?
何老师出道二十年,头一次有把自己埋进苞米地当肥料的想法。
“我也觉得,挺亲民的哈。”黄老师干巴巴地说。
很内向,不敢当场死在这里。
但他俩还算好的,毕竟某种意义上,跟楚河面子上还过得去。
并且他俩还在台下。
而站在台上的导演王怡超,才是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也就是说他刚开始花四百块一天淘到的生活指导,其实是金主爸爸。
没有找人调查出来楚河是金主爸爸,已是犯下懒惰之罪。
金主爸爸对他很不满意,当天就把四百块递还给自己,表明不受这鸟气。
而他没有立刻抽死陈嚇并上去道歉,而是无视金主爸爸,在村里公然找寻别的生活指导,又犯下傲慢之罪。
再后面他还带着一队人,打扰金主爸爸带金主妈妈和金主叔叔、金主婶婶吃烧烤的雅兴。
让金主爸爸被迫将东西分给大家一起吃,甚至自己还吃了十多串,犯下暴食之罪。
后续贪恋金主爸爸的力量,坐视所有人都向楚河求助而不制止,打扰金主爸爸度假。
这就是贪婪之罪。
今天吃饭的时候,还对金主爸爸大放厥词,试图让司柠出道成为偶像。
已是犯下色欲之罪。
没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
还嫉妒金主爸爸年轻有为,为磨灭他的少年气,想让楚河向陈嚇道歉,这正是嫉妒之罪。
七宗罪集齐,可召唤取死之道。
王怡超的笑容已经完全僵硬,此刻在台上,站着如喽啰。
很不安,怎去优雅。
他颤抖的手摸向兜里的手机。
死到临头,他还想打最后一个电话给老婆。
其实他的私房钱一直在她放口红的抽屉最内侧,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反正她买那么多口红,又只有一张嘴,根本就没有涂完过。
拿到钱,帮他把党费交了。
还有,他的电脑硬盘里有病毒,千万别开机,会传染,直接一盆水泼上去,把病毒淹死就好了。
王怡超呆滞地看着楚河拿着他的酒杯,大步走上台,向周亚楠点点头,后者回以一个冰雪消融般的微笑。
楚河又向王怡超点点头。
王怡超露出一个梦游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