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你敢说你觉得他不帅。”
终于,颜晗不说话了。
*
裴以恒到家的时候,裴家大宅没有其他主人,保姆阿姨见他回来,热情地要给他切水果和倒水,可是他摆摆手,直接回了楼上。
保姆在裴家做了很久,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安静地望着他上去。
直到外面天黑了,外面再次有动静。
程颐进门,一看见保姆,立即问道:“阿恒回来了吗?”
保姆点头:“下午就回来了。”
“吃过饭了吗?”
在瞧见保姆摇头之后,她立即着急道:“怎么不叫他吃饭呢。”
保姆无奈道:“他的房间,我哪里敢随便敲门。”
“算了,我上去叫他。”程颐是高兴的,平时难得见到一面的人,如今似乎一下空了下来。
她上楼敲门,三楼是裴以恒独自住的楼层,他一个人最喜欢安静。
等了好一会儿,里面才开门。
程颐望着他,立即歉意地说:“妈妈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你在下棋吗?”
“没有。”裴以恒摇头。
程颐这才笑着说:“先下来吃饭吧,好不好。”
裴以恒点头。
等他到了楼下,裴克鸣换了一身舒服的衣服下来,瞧着她这幅样子,立即说:“阿恒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还跟照顾孩子似得。”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程颐瞪他。
裴克鸣知道她又有一堆理由,反正就是舍不得,于是干脆不说。
晚饭的时候,一家三口坐在一块吃饭,程颐一个劲地给裴以恒夹菜。
裴克鸣刚朝她看了一眼,就见她放下碗筷,轻声抱怨道:“以前打比赛的时候,整天见不着面,现在既然想要上学,干嘛不在家里住。”
“你也不说说?”见裴克鸣低头,跟没听到似得,程颐嗔怪道。
倒是裴以恒低声说:“我想试试自己独立生活。”
程颐这才不说话了。
等吃过晚饭,裴克鸣望着他,“裴大师,要不要下一盘?”
这话,是戏谑。
好在裴以恒点头,程颐也没多说,笑着说给他们切水果。
坐在棋盘两边的时候,裴克鸣刚打开棋罐上的盖子,就听对面的人不紧不慢地说:“我让您四子吧。”
裴克鸣何等人物,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小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