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片刻,我起身,我知道,母亲平日里看着柔弱,可她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也就没有在继续多说。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出了医院,江城的天越发冷了,明明艳阳高照,可依旧能感受到一股冷意,上了车,我刚启动车子,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越发的有些慌了。
或许是人的第六感,我迟疑了几秒,还是下了车,心里有些放心不下母亲,父亲刚走,她一个人待着,实在不行。
想到这里,我便又回了医院。
母亲己经不在刚才的椅子上了,我询问了一圈才知道她去了父亲之前住的病房,大概是想把父亲生前的东西收拾好。
病房外,我刚到门口,便听到病房里传来母亲冷冷的质问声,“宋月雨你到底和你爸说了什么?”
宋月雨的声音有些无辜,“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母亲压着声线,隐忍着怒意,“事到如今,你还这般装模作样?早上我出去的时候,老宋还好好的,如果不是你们和他说了什么,他怎么会气到吐血?医生说他不能受刺激,你们没有和他说什么,你父亲会气成那般?”
宋月雨似乎有些委屈,“妈,我们真的没说什么,只是阿韫告诉爸,我怀了他的孩子,他要和玉恩离婚,希望爸能成全我们,我也没想到爸爸的反应会那么大,我……。”
“啪!”里面传来响亮的巴掌声,随后是母亲的怒吼声,“贱人!你们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啊?”
我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久久不能回神,岩韫和父亲真的说了那些话?
为什么啊?
父亲是病人,他不知道不可以受刺激吗?
病房里,母亲情绪失控,对着宋月雨又打又骂,我站在病房外,许久没办法相信岩韫会做这样的事。
“啊!”病房的惊叫声将我的思绪抽回,宋月雨被母亲推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疼得尖叫。
我愣了一下,朝着病房里看去,冷不丁瞧见宋月雨大腿内侧溢出的血迹,大脑嗡的一声,心中不由暗道,“孩子!”
还来不及反应,身边猛的闪过一个人影。
是岩韫。
他快步走到宋月雨身边,准备将她扶起。
见到岩韫,宋月雨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拽着他的衣角,满脸痛苦道,“阿韫,孩子,我的孩子。”
岩韫脸色一沉,也注意到了她腿内侧的血迹,他猛的将宋月雨横抱了起来,满脸着急的朝着病房外大喊,“医生。”
出了病房,同我擦肩而过时,岩韫的黑眸落在我身上。
我看着他,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口,他便冷冷抱着宋月雨离开了。
看着他着急离开的样子,我僵首着身子站在原地。
“玉恩,她是不是流血了?”母亲颤颤巍巍的走到我身边,脸上血色全无。
我抽回目光,压下心口的酸涩,看着她微微摇头,“妈,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她低着头抽泣,“我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玉恩,是他们把你爸活活气死的,我早上离开的时候,你爸还好好的,他还说让我给他磨杯豆浆,好久了,他一首想喝这一口,医生好不容易让他出院,他早上可高兴了,还一个劲的问我,你什么时候来接他,我就是出去了那么一小会啊,他们怎么那么狠心,不能让他多看看这个世界,多陪陪我们母女啊!”
说到最后,母亲几乎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伸手扶她,心口宛如刀绞,是啊,他们怎么那么狠心?
母亲终究是心软的,害怕宋月雨的孩子保不住,她让我到妇产科外问情况。
妇产科外。
岩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整个人有些阴沉,我走到他旁边,抬眸看了看抢救室门口上的灯。
心里五味杂陈。
或许是察觉道有人,一首低着头的岩韫仰头朝我看了过来,见是我,他神色微微顿了一下,开口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沉默了片刻道,“岩韫,早上你和宋月雨去我爸病房里,和我爸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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