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好了。”宁越说着,听见箱子里有动静。
许天也发现吴婶子身子动了动,不知是药劲过了,还是他们说话吵醒了她。
吴婶子迷迷糊糊地从箱子里往起坐,可她是被硬塞进去的,哪儿那么容易爬出来。
许天过去扶她,“吴婶子,没事吧,头晕不晕”
哪想到吴婶子看到她,居然像见到鬼一样尖叫起来,“啊,天天,怎么是你我是死了吗你这是要解剖我吗”
她眼睛瞪得溜圆,头往后一仰,又要晕过去。
许天哭笑不得,忙过去把人扶住,掐着她的人中,把人救醒。
吴婶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眼前还是许天,更是生无可恋,哭道“天天啊,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咱可是亲人啊,也怪不得你能看见我,你对我动刀的时候可轻着点。”
许天忍不住在心里翻个白眼“吴婶子,你还好好活着呢,我干吗对你动刀”
“啊我没死啊我记得我好像被塞进棺材里了”
许天在吴婶子身上闻到了七氟烷独特的果香味,这种化学合成物能让人短暂昏迷。
她猜测吴婶子可能在箱子里有过暂时清醒,在那种密闭空间,她还以为自己死了被埋了。
吴婶
子最近又对她的工作各种研究,刚从棺材里醒过来,一睁眼看见她这个法医,自然误会了。
也就是说吴婶子大概把她自己当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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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东刚才听得稀里糊涂,这时也明白过来,噗嗤一声笑出来,“不是吧,小许,这大妈以为自己死了,你要解剖她我的妈啊,你邻居可真有意思。”
宁越也强忍着笑意,安慰了吴婶子几句,吴婶子听说是许天认出套袖才救了她,一把抓住许天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再不肯放。
宁越只能让胡东跟罗主任一起去打电话请救援。
这过程中,范大州跟范小康交换了好几个眼神,最终被宁越隔开,一个铐在门里一个门外。
罗主任妻子又气又恨,哭得打嗝,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还好有旁边那户的女主人听见动静出来看热闹,了解情况后,把人劝到自己家里暂坐。
许天终于把吴婶子安抚住,这位大妈大概真被吓傻了,居然还伸手自己掐了自己一下,确定自己没死,这才放心。
然后她就炸了,“范大州、范小康,你们这对不得好死的兄弟,我好心给你们介绍对象,你们居然把我打晕装进箱子里,我今年五十八,这眼看就六十了孙子孙女都上小学了,你们这两个丧尽天良的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我的苍天啊,幸亏遇上我家天天,不然我这晚节可就不保了。”
吴婶子坐在地上,拉着许天的手,拍着大腿痛哭起来“你们缺了大德了,想找女人,好好找对象不行吗居然敢当街强抢民女我老头子要是知道了,不打劈了你们。”
许天一愣,吴婶子这是想到哪儿去了
宁越也疑惑地瞅了许天一眼,许天明白他的意思,也略有尴尬,可也不敢肯定地说范家兄弟绑吴婶子不是为了那事啊。
令人诧异的是门外的范大州和院子里的范小康,居然都一声不吭。
宁越想问,却一时插不上话。
还是许天趁吴婶子骂人的间隙问她“吴婶子,你是不是看见他们干什么了还是听见什么了你可是咱们家属院里的名人,他们就算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绑架你啊。对了,是在哪儿绑架的大路上吗就没人看见”
吴婶子抽噎一声,委屈地说“我没看见什么啊,我就是去早市买菜回来,在东四路岔道口的小胡同里碰到他俩了,正好昨天我跟女方那边联系了,就说要给小康说个对象。你不乐意就不乐意吧,俩人居然把我打晕了,我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一黑,再醒过来就在箱子里了,我都以为我被活埋了,迷迷糊糊的跟做梦一样,喊也喊不出声。”
她说着再次抓紧许天的手“天天啊,这要不是你,我这老命可就交代在这儿了,我这一世的清白啊”
吴婶子认准了范家这两个光棍绑架她是想囚禁甚至侵犯。一时也想不起来自己看到或是听到过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宁越跟许天想得一样,肯定是这大妈发现了什么,或者是这兄弟两个以为她发现了什么,这才绑了她。
不然这种大家天天见的熟人,在大街上把她绑回家,风险太高。不过想到范大州在罗主任家门口都想打晕许天,他又觉得这兄弟两个没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也没准真是丧心病狂了。
他本想问问清楚,可见吴婶子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也不好再刺激她,只能等都带回局里,再慢慢审。
没一会儿,胡东跟罗主任打完电话回来了,那位姓贺的副厂长也跟着过来,问东问西。
许天一直被吴婶子拉着,只能半蹲在地上安慰她,看支援来得这么慢,她不由叹气,现在的通讯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她起身道“宁队,我去找吴婶子的家人过来吧,一会儿让他们陪她去医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