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说姜月芹是个狐狸精,长得妖艳勾去了傅长明的魂儿。还说她以前是个酒吧歌女,声音妩媚动人。
可她今天一见觉得那些人都是骗她的。
眼角下垂,满脸布满沧桑的‘狐狸精’?声音沙哑难听的‘歌女’?
姜月芹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傅橘不说话她以为是她不喜欢和她在一个屋子里面,“你在这儿换吧,我先下去了,明天客人预订的花我还没弄好呢。”
“嗯,阿……阿……”
傅橘不知道喊她什么合适,纠结半天喊不出口。
“喊不出来就算了,本来我们也没机会见面。”
姜月芹理了理围裙,“要不是这雨,你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我这个碍眼的人。”
说完她自嘲的笑了笑。
“你待着吧,来人接你,我叫你。”
“好。”傅橘点了点头。
“那个……”她看向姜月芹的背影有些犹豫。
“你说。”姜月芹回过头来。
“你们一直住在这里吗?”
“啊?”姜月芹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这里就是晚上乱一点,白天挺安全的。”
“你待着吧。”她又说了一遍,从桌洞里拿了一把剪刀下楼。
大桌子上摆放了几十支带刺的玫瑰,姜月芹拿起来小心翼翼的把上面的刺剪干净,‘咔嚓咔嚓’的剪刀声响回荡在楼下的屋子里。
傅橘换好衣服趴在阁楼的栏杆前。
月上枝头,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屋内的人为了生计还在忙碌。
她不是善良的人,她讨厌姜姜所以故意接近陆离,她讨厌傅长明所以处处惹他生气。
但是,今天这个女人,姜月芹,她帮助了她。
她甚至不像别人说的那样……
傅橘有些迷茫了,但姜月芹破坏了她的家庭是事实,像是一根刺狠狠扎在心里。
时不时地抽痛。
“嘶……”
玫瑰刺扎进手指,姜月芹赶紧起身打开水龙头冲冲,贴上一圈创可贴继续干活。
傅橘捂住胸口,憋闷的厉害。
北城的月亮和法国的月亮是一样的吧。
妈妈,她,过得很可怜。
……
妈妈,我想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