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清到韩家见过老太太就直奔她阿嫂这里,还没进门就大声嚷嚷道,“阿嫂,没有我表哥你就活不下去了吗?大半夜的你敢跳江!”真是不要命的啊!
“韵儿!”杨姝颖听到她的声音很高兴,迎出来说,“你怎么来了,快坐!”看了看她身后见没人才说,“身体好些了吗?”那药你还吃着?
“我早好了!”谢韵清如今离开了家门跑到姑姑家里,那还不是天大地大她最大,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以后就算要和钱中言住同一屋檐下,那也绝对要分房,各住各的,从此以后她谢韵清和钱中言只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当然,如果钱家要离婚,那更好!
“你一个人来的吗?”杨姝颖又看了看门外,其实钱中言不可能跑这里来的,他是外男,不方便进女眷的卧室。
“和钱中言一起来的。”如今提起钱中言,谢韵清已经可以做到心境平和,不起一丝波澜,想来是真的看开了,放下了!
“那你和他……”杨姝颖觉得吧,都已经结发为夫妻,那不如就走下去,就像自己和韩川哥哥一样,两个人在一起挺好的呀!
“从现在开始,我和钱中言就只是结婚关系。”当着同一阵线的阿嫂,谢韵清什么都敢说,抱着杨姝颖的胳膊道,“阿嫂,你为什么就这么喜欢我表哥呢?好像没了他你就活不下去似的!”真是很好奇呀!自己再喜欢钱中言,也做不到非他不可!
钱中言留在老太太这边说话,老太太看懂了谢韵清的毫不在乎,以及钱中言的拧巴纠结,略笑了一笑问,“你小子还不收收心?”还恋着外头那个女孩子?
这一幕不免教老太太想起长子年轻时的往事,他们面对的都是谢家姑娘,不同的是,长子当年就是块不曾开过窍的木头,而中言这小子的心底却藏了个人!
“我早就收心了,谁心里还不能保留一点秘密了?”当着祖母的面,钱中言居然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他觉得女人就是麻烦,难伺候!
“你当着媳妇的面也是这样讲的?”老太太忍俊不禁,还真是块木头!
“夫妻之间贵在坦诚,我以诚相待难道错了?”钱中言他就是脑子转不过弯来,我君子坦荡荡,知无不言是错了?
老太太眼角瞥见韩川在偷笑,转过脸问他,“你说说,你当着媳妇的面是有什么说什么吗?”男人啊,在未动情之前都是块木头,可一旦动了心,那颗心就立刻变幻为七窍玲珑心,鬼精鬼精的你都得对他刮目相看。
韩川喝了口茶道,“我只说她爱听的,挑说了她高兴的说!”大家是兄弟又是亲戚,否则我还不告诉你!
果然,钱中言瞪大眼睛看韩川: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想着那凌墟公主还真不是一般人,这就把韩川给拿捏得死死的了!一边假装喝茶,一边想着自己是一定不会折在女人手里的……
想自己当年那样迷恋她,可在家族的前途与命运面前,自己不也能放下她吗?钱中言他其实不懂爱!
蔡伯拎着一个食盒走进来,同各位打过招呼说,“老夫人,凌家舅爷差人给大少奶奶送了汤来。”每天准时准点的送,真是有心了!
“嗯,拿进去热热!”老太太面容和煦道,“一会儿让阿川给他媳妇送上去。”夫妻和睦,家业才能兴旺。
钱中言对此却颇为不解,一碗汤还得这样送,公主就是公主啊,金枝玉叶得天天抬着、哄着,累不累?
韩川乐颠颠的去给他媳妇送汤去了,老太太趁势敲打侄孙道,“你小子也学着点,媳妇跑了再哭就晚了!”别看韵儿长得花一样娇艳,那性子绝对是荆棘遍野,你这披荆斩棘还有好几壶可喝的呢!
闻言,钱中言只默默喝茶,不置一词。
韩川走到自己卧室门口先敲了下门,毕竟里头不止妻子一人。
“请进!”杨姝颖笑着应了一声。
“阿嫂,晚上我同你一起睡吧!”谢韵清的声音听上去还挺开心,颇有笼中之鸟重获自由的欢欣鼓舞之气。
“你睡这儿我睡哪呀?”韩川不干了,敢情你是来和我抢人的?你家钱中言还在奶奶屋里,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楼上不是还有很多房间吗?”谢韵清半点不怕她表哥,横眉冷对道,“表哥你随便挑一间去睡就是了!”阿嫂身上不舒服,你也不能做什么,这么计较干嘛?“对不对,阿嫂?”用肩膀撞了下杨姝颖,怂恿她站自己这边。
“嗯!”杨姝颖微笑点头,她还是不喜欢两个人太粘腻,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抬眼看韩川,看到他手里的托盘,“阿哥给我送汤来了呀!”杨姝颖两眼放光道,“快拿来我喝!”
韩川先将汤端给妻子,虽然不会烫,仍免不了多嘴说一句,“仔细烫!”习惯了。
“什么汤这么好喝?”谢韵清看杨姝颖喝得无比享受的模样,说,“给我也尝尝!”心道什么好东西我没吃过?这个我也得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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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喝过了呀!”杨姝颖捧着剩一半的汤碗看着谢韵清,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