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谢韵清洗漱好,穿戴整齐后上楼吃早点,却发现在厨房忙碌的人居然是钱中言,转头望去,自己表哥还在客厅沙发上躺着呢,身上就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阿哥,醒醒!”谢韵清微微蹙着眉头去推她表哥:您一向最稳重可靠的,今儿怎么也这样放浪形骸起来?宿醉,亏你怎么干得出来的?
“啊?”韩川是真喝多了,还是因为酒入愁肠愁更愁?总之他很有些睁不开眼睛,被谢韵清掐了好几下才稍稍转醒,睡眼惺忪的看表妹,说,“啊,干什么?”你吵我睡觉干什么?
“天亮了呀!”谢韵清白了兄长一眼,您怎么回事?也这样不靠谱起来!
“啊?”韩川这才恍然大悟般爬起来说,“抱歉,抱歉,那我去给你们做饭!”他就是个火夫……
“钱中言做着呢!”谢韵清嘟囔了一句,心道,您一向生活规律得机器人一样,今天这究竟是怎么了嘛?
“你阿嫂的口味他不清楚。”韩川说着就要去厨房亲自给妻子做早点。
“我阿嫂今天要去见导师的呀!”谢韵清看外星人一样看表兄,说,“她一早去学院了!”隔壁市,您不知道?
“什么?”看来韩川是真不知道,抬眼看到次卧门开着,环视了客厅一圈也没有妻子的身影,她什么时候走的?自己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她要去几天?”与其说韩川生气,倒不如说他比较着急,他怕妻子一去不回头啊,那自己就连跟她生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到晚上就回来了呀!”谢韵清看表哥,您这么紧张做什么?继续说道,“他们白天可能要讨论一下课题的事情,晚上有个聚餐,结束就回来了!”不过几个小时而已,您搞得生离死别似的!
“她一个人去的?”韩川又看表妹,可能心里还要责备妹妹没有提前把消息报备给自己!
“舒朗吉陪着他姐姐一起去的呀!”谢韵清心道,那是阿嫂的亲弟弟,而且还是个小包子,这个醋,表哥您老也要吃?也太小心眼了!
好吧!韩川沉默了片刻,然后起身回卧室洗漱去了,直到钱中言做好了早点,把食物都端上桌,也不见韩川出来,谢韵清只得过去敲门,“哥,您洗好了没有?吃早点了!”磨磨唧唧的还军人出身呢!
“知道了!”韩川应了一声却没有立马开门出来,可能心里恼火,还没转过弯来……
“我让你别说,你偏说!”钱中言抱怨了妻子一句,你看你一说,你嫂子立马把你哥从房间里赶出来,要他睡沙发了吧!
“你又教训我?”谢韵清看他,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就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不敢不敢!”钱中言立刻认怂,赔着笑脸给妻子盛粥、布菜,心里却在想,都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是不会出错的,果不其然!
韩川出来了,一声不吭的坐下吃早点,满脸的倦容,要他吃个早点,他吃得牛嚼草似的,暴殄天物!
“干嘛这副表情,你媳妇她还能逃出你手心?”钱中言其实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对家人,对朋友,他都十分用心,也非常细心,看韩川心情不好,惜字如金的他也会出言宽慰,说,“你媳妇人是任性一些,可她至纯至孝,不会撇下你不管的,你别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
“唉,你总算说了句人话!”听到一向和嫂嫂不对付的钱中言能对杨姝颖给出这么高的评价,谢韵清都意外了:你不是全瞎嘛!其实谢韵清还想顺势问一句:那岑瑶雪在你这儿,是不是也至纯至孝呀?
想想还是算了,那个答案对自己没那么重要;谢韵清觉得,一味执着于那种琐事,只会让自己的日子更难过!
听表兄称赞妻子,韩川终于笑了,说,“我没事,就是昨晚喝多了。”顿了顿又看着谢韵清说,“你阿嫂晚上在哪里吃饭?你给我发个定位,晚上我去接她!”你自己不能问吗?
谢韵清默了默,心里明镜似的,点头说,“等会儿我找阿嫂要到发给你!”真是想不明白,平常精得猴似的一男人,碰上老婆的事,怎么脑子里就只剩下浆糊了!
杨姝颖到达教室时,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同学到了;这一次学校安排了连着的三届学生一起,杨姝颖他们正好是中间一届;之前因为时疫,大多数课程都是线上课,很多同学都还没见过面……
这一次老师的意思是,安排大家认识一下,相互间交流一下学习的心得,最主要还是要交流一下论文写作的准备工作,现在的论文已经不是东抄抄、西凑凑就能过关的了!各位同学,任重道远呢,最好都认真对待!
人基本到齐了,首先是自我介绍环节;第一位站起身的是杨姝颖下一届的一位女生,她笑着说,“可能我是同学中年纪最大的了,我今年五十岁,已经退休了……”
闻言杨姝颖立刻兴致勃勃的看向这位学妹:她年近五十,但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