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劼……”
宽厚的手掌在背上轻抚,收拢手臂,勒她入怀。似要揉进身体,就着那娇软的身子骨,还有跟前挺立立,饱满娇娇的幅度。
“再睡会儿,我叫你。”
内里的热发狠地叫嚣,他这般血气方刚,不碰都能起火,更别说最直接的接触。
姑娘似懂非懂,闭了眼努力睡,哪知仍旧无果。索性利落起身。
“不睡了,现在就起。”
压下那股子强烈的躁动,他眼里露了笑,一点也不张扬,挑眉。
“这么勤快?”
她裹紧衣袍,埋下头无视他的话。知晓这家伙越来越肆意,脸皮比城墙还厚。干脆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不想。
抱起衣物步进里间,窸窸窣窣,洗漱穿衣。天色随之而亮,就着晨起的空气清新自在。如今眼下只有他一人,屋中是,整个青平岭也是。念及近日种种,姑娘也不忍心跟他急。想着将手上事情做完,得空就帮他把床铺收拾出来。
如此想,再次走回床榻,那人已经仰躺而卧。昔日遗落的木梳就这么放在床头,上头刻了“嫣”字,是她以往一直带在身边的物件。
思虑事情始终,再到对方隐隐藏下的木梳,心里有处柔软不知怎的就被触动。好似有那么一瞬变得很明白,无论是三年前的初识,还是北南山上的一切经历。原来他对她,一直都……
愣着出了神,拢起来的长辫搭在身前。眸子低垂,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直到榻上传来一声,手臂搭额,闷声出口,没了刚才的躁动,倒变得沉稳。
“纪嫣,三日守墓完有何打算?”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本打算出门烧水的姑娘怔了怔,微微抬首。
罗劼仰躺,搭着手看不清表情。默了阵,又道。
“还回木屋?”
听明白话里的意思,她轻轻攥了袖口,俯身将地上的稻草抱起来收拾,悄然点头。
“婆婆说,木屋往后……由我帮她守着。”
话里没错,瑞老太临终前交代,那些为数不多的物资都留给纪嫣。有心为之,给她一处安稳,倒不为别的。
忆起瑞老太的事,姑娘到底顿了下来。榻上男人闻罢没有反应,片刻后利落起身,再度张口。
“那我搬过来。”
简简单单几个字,听得心里的弦突地绷紧。不知是何感觉,只知心跳突地加剧,整理的动作也渐渐停住,喃喃。
“你……你来……作甚。”
大清早就给姑娘说红了脸,他靠墙而坐,手臂搭在膝头。想也没想,直言不讳。
“瑞老太不在,让我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