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程等问,“是盛姐姐来过吗?”
盛姐姐?
任珂一听,停下脚步,“盛姐姐为什么不进来?还把东西放门口就走了?”
“我让她进门!”程母气道:“要不是她,等等的耳朵也不会受伤!”
“妈!”程等放开母亲的衣角,无奈地说:“我都跟您说了多少遍了?是盛姐姐救了我和任珂的命!如果不是她,我们俩现在还不知道被那个坏蛋绑到哪里去了呢!”
闻言,程母更加难过,“她才不是要救你!还有那个坏蛋,他们都是冲着任珂去的!是你替她挡了这一劫!你……”
“妈!”程等大喊一声,可到底没来得及阻止母亲脱口而出的话。
门口处,任珂呆愣地站在原地,眼圈早已经通红一片,程母的职责和她心里愧疚几乎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只呐呐着说着“对不起”。
恰逢此时,苏木受盛夏所托,来看望程等。
没成想他一推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后,红着眼眶小声啜泣的任珂,再想起周敏背着盛夏时,对程母的抱怨,眼神不由得一冷。
程母对一个小姑娘尚且如此,何况是对着盛夏?
“任珂。”苏木脚下一停,伸手按住任珂的肩头,轻轻一带,将她拉至自己身后,眼神却看向病床上的程等,清润的声音略有些低沉,“我们走。”
程等张了张嘴,阻止苏木带走任珂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最后只能颓然地看着苏木带着任珂消失在自己眼前,再看着一旁低声哭泣的母亲,最终叹息一声。
“妈……我还活着,就已经很好了。”程等握住母亲粗糙的双手,语速缓慢道:“妈,我已经丢了一只耳朵,我不想再失去更多了。”
苏木带着任珂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取了纸巾给她擦鼻涕。
任珂擦完鼻涕,又洗了一把脸,这才渐渐止住哭声,看到眼前这个好似邻家大哥哥一般帅气温柔的医生,心里也渐渐放下拘谨,想了想问道:“你是盛姐姐的朋友吗?”
她记得爷爷说过,盛姐姐有一个朋友,是医生。
苏木抽出纸巾,递给任珂擦脸,“是。”
“那盛姐姐呢?”任珂接过纸巾,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她还好吗?”
“你指哪方面呢?”苏木笑看着小姑娘认真思考的脸,“身体?还是心理?”
身体还是心理?
任珂想了想,“心理吧。”
“那不好说。”苏木抬头,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上,晴空一片,万里无云:“恐怕她和你一样,要为此内疚很久……很久了。”
任珂:“……”
与此同时,医院的后门口,盛夏所乘坐的保姆车,正被架着□□短炮的记者团团围住。
“盛夏,你对昨天下午在闹市飙车一事作何解释?”
“盛夏,听说有人因此而受伤,你有什么看法?”
“盛夏,你公然违反交通法规,在闹市区飙车是否是炒作?”
“盛夏,有网友称,你此举是为了救人,可否透露当时具体细节?‘救人’是否是你经纪公司为你开脱罪名而放出的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