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阿娘。”
话刚落,她却已经咳嗽了起来。
脸色也是苍白得很。
“你这性子,就随了你那阿爹,倔得很。”宋氏的责备声中,满是疼惜。
宋如歌笑了笑:“女儿倒觉得,这性子是随了母亲。”
宋氏眼里一片薄雾,看着一头白发的女儿,宋氏心如刀绞:“如歌,我苦命的女儿。”
宋氏夫妇,被誉为天下神医,却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
那份无奈,痛苦,无人能理解。
宋如歌的身子每况日下,为了孩子,她一直坚持着,只要再忍几个月,看到孩子出生,她也就无憾了。
外面太冷了,阿娘不再让她出洞,她成天躺在那石床上,精神稍微好一点时,她就坐起来作画,将脑中宇文烨的样子,都画下来。
不然她的孩子以后不认识自己的父皇了。
不知不觉中,那山洞的石壁上,都是宇文烨的画像,大多数,都是他蹙眉的样子。
她许久都没有看见他展眉了。
那一笔一画落下,他的样子跃然纸上,常常惹得她眼眶泛红,心口窒痛。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大。
宋如歌站在洞口,看着洞外的飘雪,不知觉间,忆起了与宇文烨初见的画面。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啊。
宋氏煎好药送来,见宋如歌倚着洞口,目光望着远方,当娘的这心,又怎好受。
孩子出生这天。
雪下的比平常还大。
又是夜晚,天格外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