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阮公公看完折子的样子,便跳脚道:“你看吧,一个个尽想让朕背锅,周勇是这样,时初也是这样,真是气煞朕也。”
阮公公看他样子,敢情刚才那么笃定人周将军不会叛乱,是看了折子。
也正是如此,阮公公也清楚地知道县域上他,是真的很看重这两人,为这两人而烦恼的心是真的。周勇那事还好办,章将军那事,却没那么好说,这封一品夫人,便不是随便就能封的,这祖制上是有规定的,不然任何一品大员,他的夫人都是一品夫人,那就乱套了不是,只是这郡主让人夫人下跪这事
,确实也有些过了,就章将军那脾气,不暴才怪。
正当阮公公也为皇上的烦恼而烦之时,御书房窗门突然啪一声,自外头被人打开了,阮公公吓了一跳,刚要喊“护驾”,嘴巴里便被塞了一肉包。
只听一个陌生的境声音响起:“你这老货真是讨厌,老道我好不容易顺来的包子,就送了你一个,这可是排队都买不到的,整个来仪最好吃的肉包子啊!”
相对于阮公公的反应,皇帝毕竟是皇帝,此人能如此轻易入得皇宫,且未被暗卫发现,必定非平常人,故他带着笑意道:“这位先生,若是舍不得那一包子,朕的御膳房倒是可以为先生做些其它美食。”
那老道,穿着有些发白的道服,头发乌黑,胡子却是花白的,手上拿着拂尘,面容未显老态,肤色泛着红光,竟像是返老还童之感,只听他哼了一声:“不必,老道我只爱吃那肉包子,其它东西没兴趣。”
皇帝自然也不再自讨没趣:“可问先生,今夜来此有何指教?”
“指教倒没有,只是想来跟你要样东西,不知道你给是不给。”老道直接道明来意,声音不卑不亢。
“不知先生想要何物,若是朕这方便拿出来,送予先生倒也无不可。”皇帝自认为,自已乃一国帝王,好东西自然是不少,若这位高人想要,送些也无防,就当交个厉害些的朋友。
老师旋身,走到一旁皇帝休息时的软榻坐下,右手拂尘一甩,放到右壁上:“只怕这东西,皇上您未必舍得。”
皇帝这就奇了,除了玉玺他倒想不出什么东西是他不舍得送人的:“先生大可说来听听。”
那老道一字一顿道:“紫、金、丹!”
一听这名字,皇帝确实变了脸色,连一旁早就拿掉肉包的阮公公都惊道:“你这老道,说的什么,那紫金丹哪是想要就能给的东西。”
阮公公插嘴老道很是厌弃:“我在问你主子话,你这个老货插什么嘴,小心我再赏你个肉包子。”
阮公公被威胁,皇帝倒也未说什么,只问老道:“可知先生到底是何人,这紫金丹一说,都是外人传言,并非有真物,您老怕是要白来一趟。”
老道一听,似笑非笑地站起身,看着皇帝:“想不到堂堂一国皇帝,撒起谎来倒也是面不红气不喘的。”
这个皇帝可有些不虞了:“先生,朕敬你武功高,是个世外高人的样子,你莫把朕的这种敬意当成怕你了。”
“怯,紫金丹可是老道我亲自炼的,交给你父皇,你这跟我说没这东西,不太可笑。”老道偏着头,一脸鄙视地看着皇帝。
皇帝看他的样子,突然想起了父皇以前的形容,故有些意外道:“难道先生便是那无名老道?”
老道高傲道:“正是不才在下,如此你还想说没有紫金丹这东西?”
“这,先生说笑了,只是既然先生自己做的东西,那另做便好,怎的还向朕要呢!”皇帝就怕这是个冒牌货。
“说得轻巧,那紫金丹要的东西,金莲跟紫乌干是那么好找的,要不是时初那小子命在旦夕,老道我还懒得来这皇宫,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老道鼻子哼哼,心情极其不爽。想他算到时初那小子有难,人都已经回了髓云谷了,却在谷外听到他不止被人下断筋散,还中了蚀心蛊,这一下事情就复杂了起来,他带回去的那点东西就救不了人,只得还未入谷,便到皇宫,向皇帝要
那紫金丹,那是三十年前,上一代皇帝,为了回报一个人情找他炼的。
皇帝一听时初命在旦夕,顿时有些急了:“先生如何得知时初的状况,他现又在何处。”老道上下打量着他,这皇帝看起来挺关心那小子,也许他还真舍得拿东西出来救人,遂回道:“那小子是我的大徒弟,现在在髓云谷被我另两个徒弟吊着命呢,你呢快些把东西给我,我好赶回去救他,不然
那小子就要跟阎王爷报道去了。”
皇帝没想明白:“不是说他只是瘦了些,怎么就需要吊着命的程度。”无名老道不耐了,这皇帝好生罗嗦,都跟他说了赶时间了,怎的还要问东问西,给他面子才向他问取,不给面子那就是自己直接拿了,而这会他就是要直接去拿了,因为那东西在哪,他鼻子一闻就能闻得
出来。老道飞身而起,落于书案之上,抬脚一踢当中一个墨砚,书桌上便开启了一个暗格,暗格里射出了一根毒箭,被告他闪身而过,射入梁柱后还冒着白烟,之后才蹲下身子,拿出暗格里的锦盒,冲皇帝道:“
东西本老道拿走了,至于具体什么情况,你自去问时初本人。”
老道走后,阮公公才张着下巴,走到皇帝的边上,瞪着眼问道:“皇,皇上,他,他怎么知道东西放在哪,而且连机关都知道破解。”
皇帝叹气:“只有这样才能明着表示,那真的是无名老道,这些机关父皇曾说过,都是这老道为他安的。他自然会破解。”阮公公看着被老道弄得有些乱的书桌,一边收拾一边问:“皇上,您就一点不生气,那金丹先皇不说过,它有着起死回生之效,就这么让他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