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人要害你!”时初一听,顿时阴沉了脸,血崩至死,实在是太过恶毒。
而沈风裳的着重点不在此,她问:“此药出自何处,那本藏典集可有写。”“老奴问过我那老头,书上说这药乃是一神秘部族,其对女子要求很高,凡女子皆要保持贞洁,只是为了延续后代,他们每年会选出一批女子作为生产工具,生产女子皆要薰些药,当孩子出生之日,必是生
母陨命之时,这种药一般外族是难以得到。”方大娘把听来的都据实以告,心里却颇为不解那部族的想法,如此对待女子,却又是为的哪般。
“裳儿,这香襄何处得之?”时初表情凝重地问她。
“这香襄是皇后娘娘所赏。”沈风裳实话实说,但是皱头未松,细思这事情的经过。
“皇后娘娘想要加害于你?”按时初对当今皇后的了解,应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怎的无缘无故要加害裳儿。
沈风裳最后给出了这么一个说法:“可以说是,也可说不是。”
“何意?”“她是想要害宣姐姐,又怕人查到她,便想把这个责任推到我身上,这香襄沈风月也得着一个。”沈风裳心下不分析着,这沈风月跟这事有何关系,她是也得罪了皇后娘娘,还是就凑巧跟她同一时间去的,
才分得这香襄,若两者都不是,那这事沈风月在当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你这话之意,那良妃是冤枉的不成?”时初觉得良妃不可能是冤枉的,单看她在皇帝面前的那番作为,就不像是无罪之人。“不,良妃不是无罪,而是跟皇后娘娘想到了一块,只是皇后娘娘事情做的隐秘些,在她的阴谋还未暴露下,良妃的事先被我给揭发出来,也因此我也躲过了一场牢狱之灾,现在看来,要为宣姐姐报仇,光
一个良妃根本不够,那皇后说不定才是最终的仇人。”沈风裳说到此处,刚才的忧伤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仇恨的眼光。时初点头,此事他要跟皇上沟通,皇后娘娘一族不比良妃的林家,林家只是一般的肱骨之臣,且早就罪状在那摆着,皇后的母族,近年来倒显得有些本份,且拥着来仪西面的边防军队,若贸然动了,怕是
会有些麻烦。
沈风裳自然知道要对付一国之后,该有的麻烦,所以她并未无知地催促他,只道:“这事儿,你同皇上说,我要找机会去会会那沈风月,有些事情我想要弄清楚。”
“找沈风月,那势必要去成王府,你……!”就司柬那一番两次地调戏自己媳妇,时初真是不放心让其见她。知他心有所忌,沈风裳安慰道:“你可放心,我不去成王府,那沈风月也不一定会一直呆在府中,据我所知,成王府至今无王妃,沈风月在府中算是吃得开的人,她出府必是常事,我且准备妥当,才会去见
她。”
时初知她不是去成王府找人,心下也安心不少,那成王阴险的很,裳儿不是他的对手。
方大娘举着香襄:“夫人,这香襄如何处理?”知道这香襄对女子的危害之处,纵是知道她拿一时半会不会有事,时初也不想让她多戴,伸手拿到手中,看了一眼:“这东西,我帮你拿去送到皇上手中,我们说的话毕竟只是片面之词,要动皇后没有充足
的证据是不行的,这东西到皇上手中,让他自己的人查。”
对此,沈风裳并无异议,那香襄不见了,若是别人还没法说,若说这东西去了皇帝手中,想那皇后也不敢说什么,恐怕还要找借口掩饰吧!
要找皇帝前,时初突然想起一事:“随风、随云两名暗卫,我已经安排他们在府内住下,至于他们的去留,你自行决定。”
天知道,将军心里可是非常不满那两名暗卫,只是这两个家伙确实有些本事,裳儿身边保护的人也不能少,总要有她信得过的来帮她。此时成王府内,成王的书房,司柬打开了窗门,退后几步,便见一团黑烟飘进了窗门,慢慢地在窗前团起,最后一个黑袍出现,黑袍散开,一个穿着怪异的少女出现在他的眼前,脸上带着不满:“成王爷,
你这火急火燎地招我来中原,所谓何事。”
“紫烟圣女,别来无恙!”成王带头三分笑意,看着眼前的少女。若是别人不说,光她在那里一站,普通人哪里会知道,这看着十四五岁的女子,已然年逾三十。
那少女挥手,大步流星迈到书桌前,在椅子上坐上,双脚抬起叠放于桌上:“行了,甭跟本圣女客套,不是说待你成大事之后,方叫我过来,我这一路来,可未曾听来仪换主的传闻。”
司柬脸色略显尴尬,但也只是一瞬的事情,也不在意主位被人坐去,毕竟他现在还用得上这个人:“圣女说笑了,有些事情本王一时也无法掌控,只是有一事不明。”
“有事便说。”紫烟圣女一边无所谓地回应,一边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里一的一串紫铃铛。“圣女之前说,那张宽之前拿的毒药,里头有蚀心蛊,用到章时初身上,他必死无疑,怎的他现在还好好地活着。”对于这件事,司柬心里最不能接受,想到马上就能抱得沈风裳,却又被他给打破了美梦,
他对沈风裳的执念又上升了一层。
“还活着?不可能,在族里,我的紫铃铛就已经感知到,久未苏醒的蚀心蛊已然发作。没有人能在蚀心蛊下活得好好的。”紫烟圣女一听这个,便放下双腿,自椅子上起身,怀疑地看着对方。
“可事实上,章时初确实活得好好的,前些日子我们还交过手,我未曾感觉到他有任何不妥,且武功还精进不少。”司柬对紫心有不满。紫烟圣女心下沉思良久:“蚀心蛊竟然会失效,看来他身边有高手在。”不过一会又转了表情:“只是蚀心蛊虽失效,我还是有办法牵制住他,你若信得过我,我自会助你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