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高这一声喊,便把他身后的几个打手喊了出来,上去就要抓下马车上的车把式,成雪想出手,却被沈风裳给拦下了,只听她威严地喝了一声:“慢着!”
那司高却不甚在意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你们是听我的,还是听这娘儿们的。”
沈风裳再次步出马车,站在车架上便道:“高世子,我们将军府的奴才,从来都不会以狗著称,难道鑫王府的奴才都是当狗养的不成?”“别废话,今天老子就是要打这个狗奴才,小的们,给我上。”鑫王府世子,不学无术,更是好色之人,见沈风裳出了马车,方看到其姿色不错,眼里泛起了淫光,眼睛不离沈风裳,嘴里却下着打人的命令
。
沈风裳见到他的眼光,甚是厌恶,对着成雪下令道:“成雪,他们若是敢上来,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揍一双,有事本夫人担着。”
“是,夫人!”成雪早就看这世子不顺眼了,也明白刚才夫人拦她,是怕她现在一个奴才,贸然行动,会让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夫人便被动了,现在是他们动手在先,又有夫人下令,自然占理。
只是成雪还没动手,那车把式已经把那两个打手给甩出老远,成雪讪讪然收回架式,差点忘了,将军府的仆从们,都是个中好手。
见自己人被人秒甩出去,司高恼羞成怒骂道:“沈风裳,你给我下来,本世子今天就是要给我妹妹讨个公道。”
“高世子,你口口声声要给令妹讨公道,不知道讨的哪门子的公道?”沈风裳不疾不徐地落坐于车恒之上,那闲适的样子,颇为霸气。
“你昨日可曾去了饮品铺!”
“是又如何,不是贵府给本夫人下贴,今日来贺寿,本夫人可是去选贺礼的。”
“那你身边的那个丫头,可曾摔坏了东西,最后把我妹妹给撞伤了。”司高质问道。沈风裳微歪了头,想了一下道:“确实是本夫人的丫头,被那掌柜的误会就摔了东西,之后也查清楚了,其实那店小二自己摔的,至于撞伤令妹,倒真是冤枉了,我瞧我的丫环只不过撞倒了几个夫人随行的
丫头,我见场面混乱,便未多留,早便离开了,令妹何时被撞,我还真未瞧见。”
“你,你强词夺礼。”司高怒道,便想亲自上来抓人。
沈风裳冲成雪使了个眼色,再冲车夫道:“鑫王府不欢迎本夫人到来,我等还是回吧!”
她再度钻回马车内,那司高被成雪小动作的一个石子打中,摔了一跤,趴倒在地,眼看着他们的马车便要离了鑫王府的范围。
府门里出现一贵夫人,冲着马车喊道:“夫人请留步。”
沈风裳冲车把式道:“停下。”之后才跳下马车,冲着不远处的贵妇道:“见过王妃。”
那王妃显然未曾想到,沈风裳会这么快下得马车,而且下车那跃下之姿甚是利落,牵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夫人即已到府门前,怎的这么快便离去。”
“贵府像是不欢迎本夫人,本夫人自是不敢留下讨人嫌。”沈风裳对王妃亦自称本夫人,当是一点都不给情面了。“方才是小儿鲁莽,本王妃在这里替他道个不是,小儿被本妃惯坏了,夫人莫同他一般计较。”鑫王妃说着,冲一旁的司高使眼色。司高自小听她话,见她都亲自出来请人了,自然不敢再造次,不太乐意地
上前。
冲沈风裳道了声:“刚才是我错了。”然后不满地转身就走。
鑫王妃打着哈哈:“你瞧,这孩子就是这种脾气,夫人还是里面请吧!”沈风裳哪里能不明白,这司高这么闹,她在府里就不曾早知晓,待到她都走人了才出来,明摆着想看自己笑话,只是最终没能如她愿而已,虽然她可拿乔离开,但是人好歹是王妃,面子上比那司高却是大
了一些。
“既然王妃如此邀请,那本夫人便厚着脸皮,给您道声贺。”说完便随着王妃进了王府,成雪亦步亦趋地跟着。
入了王府宴厅,发现道贺的人可不少,大小官员的家眷这都算被请到了吧!也不知这鑫王府这么大阵仗,怎么就不怕皇上猜忌。
方才一入座,司蓝郡主就发难:“将军夫人好大的架子,让所有人都在等你一个。”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各位夫人便开始交头接耳,显然是不满她的迟到。
沈风裳微微一笑:“郡主这可是冤枉我了,本夫人可是老早便在门口,看着这些夫人们进来的,实在是鑫世子不欢迎本夫人,本夫人要不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还真不敢进来讨人嫌的。”
司蓝看着司高,司高无奈地对她摇了摇头,她便不高兴起来,冲着沈风裳道:“对了,昨日,好像你并未给我下跪拜礼,要不今日补上吧!”
成雪一听,便想上前骂人,暗中被沈风裳按下,只听她道:“郡主这是要让等级都比你低的行下跪礼喽?”
“是又如何!”司蓝郡主耻高气昂地挑畔。
“不如何,就我方才观察了一圈,此次来府里道贺的,怕是没一个品级高过郡主吧!”沈风裳笑问。
司蓝郡主高傲地抬头:“那是,也不看看本郡主是谁。”
“也就是说,除了本夫人,其它的夫人小姐皆得给郡主您行下跪礼,那么不知各位夫人小姐们意下如何。”沈风裳看着满场脸色不太好的妇人们,轻笑道。司蓝郡主正要说是,被鑫王妃及时拦下,这要是满场的人都给司蓝下了跪礼,这场面看上去,得多夸张,这当朝能受得起群拜的,除了佛主便只有皇帝了,他们府里大办宴席不怕皇上猜,若是这一拜被皇
上知晓,那鑫王爷怕是要遭央了。鑫王妃陪笑道:“夫人哪里话,此事是司蓝胡闹了些,各位夫人小姐且安心坐着,今日本是高兴之事,哪里能弄成如此严肃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