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榕的脑子里快速的闪过好几个念头。
要不要解释?
可是,这男人自己的事情都还没说清楚,却来她这里大发脾气的质问她,还用这么恶劣的方式惩罚逼供。
她心里赌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而且……
参合了夏小泉在里面,至少要一分钟才能讲清楚,可她现在连组织一个长句子都很困难。
不说了不说了,气死这个坏蛋。
可她咬唇不肯说话的忍耐跟倔强,显然让男人的猜测往更偏的方向去,刚才稍微平息了少许的怒气又犯了上来。
他的手指扳着她的脸,扣得死死的,在她唇上亲了又亲,吻了又吻,然后才怒极反笑的低低道,“答不出来的意思是,你确实想约,确实约的很愉快是吗?”
人有的时候为了赌那么口气,真的是弄不清楚究竟是跟别人过去,还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是,是,是,”她抬着下巴不怕死的挑衅,“有本事你弄死我。”
他扣着她下巴的手指蓦然加重了力气,眼眸暗冷了下去,沉沉的笑道,“好,我成全你。”
“……”
…………
古人说鱼水之欢,华榕觉得,她这条鱼快要被淹死了。
还有个说法,叫抵死缠绵,可是没有缠绵,只有濒死。
也不准确,因为她觉得自己濒死了无数次,也真的小死了无数次。
她才知道,原来快感突破了临界值,真的会让人承受不住。
却还不能解脱。
她从犟了又犟,到骂了再骂,最后哭得没力气了,才罢休。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等到醒来时,全身的酸痛都在迫不及待的叫嚣,仿佛每根骨头都被拆散了重组过,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半分钟后她才渐渐的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华榕半闭上眼睛,倒吸了一口气,慢慢坐起身,不知是因为那火辣辣的酸痛,还是因为这安静得寂然的房间,让她懵懵然又委屈的咬牙,把另一只枕头扔往墙上。
江云深那个禽兽。
不知道什么时间了,肚子得空荡荡的。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身子清爽,应该是被擦洗过了,准备去浴室洗漱一番叫个外卖吃,莫名一阵凄凄然的情绪笼罩着她。
脚落地走了不到两步,小腿猝不及防的抽筋了,再配合腿一间的酸痛,她曲起抽筋的那只脚时,另一只脚也不知道怎么没站稳,直接就慌乱的跌在地上。
“砰”的一声。
哪怕铺着层厚厚的地毯,这一摔也不是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身穿白色衬衫的男人快步闪到了她的跟前,才一蹲下身就看见女人红得像是要哭的眼睛,忙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回到了床上。
“怎么了,摔伤了?”
她别过脸不看他,一副不愿跟他说话的派头。
可能是发泄了一宿,他此时倒不见多余的怒气,只淡淡的道,“昨晚纵一欲过度,让你柔弱到连站都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