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念跟他们一起吃的晚饭。
饭后。
墨念问,“还满意吗?”
华榕撑着下巴,颇为苦恼的问,“这姑娘不会像安凝一样……被我所在的金钱世界迷了眼,发生什么质的变化吧?”
墨念,“……你自己找的钟点工,还半夜吓你呢。”
华榕故作叹息。
墨念一眼看出她的心思,道,“放心吧,不是每个出生贫苦的姑娘都会变成安凝,你那是偏见……我看个十九岁小姑娘的眼力还是有的,她这人踏实勤快,变成第二个安凝的可能性很低。”
“唔,那暂时就她吧。”
客厅里。
华榕道,“你在帝都租了房吗?”
宋非晚点点头。
“薪水念念应该跟你说好了,就按照她说的,这样……今晚收拾完厨房后你就可以回去了,平常的话,我男朋友在我家过夜你就回自己的出租屋,如果她不在你可以睡我家……明天收拾间屋子出来给你。”
宋非晚怔怔的问,“您要雇用我吗?”
华榕挑眉,“有什么问题吗?”
宋非晚欣喜的摇头,“没有,没有。”
她淡笑,“先就这样吧。”
女孩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谢谢,我会好好做事的!”
……好久没听到这么淳朴的宣言了。
八点左右,墨念带着宋非晚离开。
江云深是不怎么喜欢跟几个女人待在一起,饭吃完后简单说了几句,他就进了华榕的书房——
十月红只有一间书房,她平常就不怎么用,他一来,更是基本被他霸占了。
她们走后,她就步伐轻快的走进了书房。
门一开,她跨进去还不到两步,身形就彻底顿住了。
江云深显然也听到了动静,目光淡淡的朝她看了过来。
“我之前一直好奇,”他语调清寒平淡,“校庆那天,听说陆林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送了你一副画……被关器材室后,那幅画像是不翼而飞,你也没有要去找的意思。”
偌大的办公桌上,平放着一副被装裱好了的油画。
华榕即便看不清内容,也清楚上面画的是什么。
男人浅浅的勾唇,似笑非笑,“这画……是什么时候藏起来的?我基本每晚住在这里,竟然不知道。”
她抿了抿唇,在死寂了好一会儿后,才答,“第二天早上,展格送过来的。”
陆林送她之后,画本来就让展格保管了。
那晚出了事,展格第二天上午在她去公司前就送过来了。
江云深唇角的弧度更深,“放在书架最顶层最角落的后面……公主殿下,我一直以为你的人生无需,所以也不屑耍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为了这幅画,你可真是费劲了心思啊,嗯?”
华榕走了过去。
她低头看着那灿烂的雏菊跟少女,“我连思考跟他有关的事情你都要勃然大怒……怎么可能容得下他留给我的画。”
他弧度仍在,却是愈见冷诮,“明知道我不准,所以偷偷藏起来也要留下?他的手差点废了,你也差点废了自己的手,为了他的画,公主也开始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