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吸了几下鼻子,随后哽咽道:“好像我妹结婚了,家里有男人出入。”
希望安芯然婚姻幸福,别再犯傻。
顾知逸一愣,猜不出她这话什么意思。
紧跟着道:“不怕,明儿我陪你回去,我们不也结婚了?咱们儿子都五岁了,还怕他们?”
安以夏哽咽着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想这个时候回去,大家哭成一团,很丢脸。”
安以夏话落,捂着脸哭出声。
刚擦干的眼泪,再次洗唰脸颊。
顾知逸看得心口发疼,轻声叹气,“你别哭了,你再哭,我也陪你哭了。你知道我最见不得别人哭,你哭得我心里难受。”
安以夏闻言,又哭又笑,将擦了眼泪的纸巾丢给顾知逸。
“那你出去走走吧,我心里堵得难受。我为爸爸,就没有做过什么事,现在天人两隔,我心里很难过。知逸,我心里的痛苦,你不会明白。”
顾知逸点点头,“我明白你的痛苦,恕我不能与你感同身受。但在你最伤心难过的时候,我得陪着你,就算陪你哭一场又如何,总好过你一个人在这里伤心,是不是?”
安以夏没说话,Eric生病去医院打针,哭得伤心的时候顾知逸也会陪着哭。
打底这个男人是真的见不得别人哭吧。
安以夏再看顾知逸,他眼圈已经红了。
她心里有愧,赶紧丢纸巾给他,“你还是出去走走吧,找点吃的回来,我有点饿了。今天又累又饿,补充一点体力,回来我们商量好这几天的行程。如果没有危险,得带Eric在江城转一转,然后赶紧回朗俘高城。”
“你都已经计划好了,就听你的。我出去找吃的,说好了,你不能再哭太久,别让眼睛肿得太厉害,还要见儿子呢。”顾知逸低声道。
安以夏点点头,顾知逸整理好自己,走出房间。
安以夏躺在沙发上,眼泪不自觉的就滚落
这种无声息的伤心,还是在湛胤钒死的时候有过。
但他……
她大概已经知道,当年是个局,是他千方百计让她离开江城的局。
厉尊百般否认,各种证据直指她看到的就是事实,但她还是……隐隐觉得,湛胤钒还在,他还在这里。
她不相信是因为曾经的刻骨铭心,让她再回到这里,心被熨热得那么厉害。一定是他还在的原因,一定是。
今天在殡仪馆,没有见到湛胤钒的人,也没有见到姜家人。厉尊说的危险,打底是当初那些为姜家效命的雇佣兵,但今天并没有出现。
这么多年来,她不知道江城变成了什么样子,偶尔厉尊会告诉她一句,安家人一切安好,勿念。
她也知道厉尊有意阻止她知道江城的事,是担心她忍不住会跑回江城,再陷入危险。
以前或许会,可现在,有了Eric,她不会再冒险。
安以夏轻轻擦去眼泪,深呼吸,进卫生间补了妆。
脸上妆容焕然一新后,她才猛然反应过来,这大半夜的,补妆作甚?难道还要出去见谁?
安以夏又笑着摇头,当下把脸上新上的妆容全洗了,做好护肤的同时,顾知逸也回来了。
他推着餐车进套房,安以夏从卫生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