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还是那个太医。
每回来藏娇苑,他都感觉脑袋暂时搬家。
太医恭恭敬敬的请安,连忙给云卿尘诊脉。
他松了一口气,“督公放心,太傅恢复的很好,已没有大碍,但还是有些虚弱,得细心调养。”
瞧见斐忌在磋指甲,太医一抖,感觉磨刀架在自己脑袋上,“督公,若无事,下官可否退下?”
斐忌颔首,太医捞起药箱子就跑,速度那叫一个快,完全不敢耽误一分一秒。
云卿尘捧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不敢看斐忌修指甲。
斐忌右手三指平平,甚至有些秃。
“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我可以等等。”
斐忌忍了几天,连带着有了冲动也没有逼他。
但不代表可以躲过去。
斐忌要困住他的身子,最快驯服的办法就是原始的本能。
云卿尘其实有些他都没发现的畏惧。
他喝了两口茶,舔舔唇轻声说:“现在吧。”
他越拖,斐忌越会折腾他。
昏黄的烛光下,斐忌唇间的冷意瞬间化作春水般的柔情。
“来,让我看看你。”
斐忌不是和他商量,而是命令。
每句命令都不容置疑。
云卿尘垂眼,指尖轻颤着褪去外袍。
斐忌瞳孔加深,盯着他的分分寸寸。
“张开。”
云卿尘一阵眩晕,照做。
斐忌笑着摩挲着最隐蔽的印记,“一会儿,本座会在这里留下印记。”
他附耳低笑,“证明,本座来过。”
云卿尘避开眼,斐忌要他看过来。
他眼底情绪藏的很好,羞涩却没有半分他想看的失控。
“自己来。”
云卿尘眼前微白,颤巍巍伸出手。
斐忌的耐心很差,不会等太久。
驯服云卿尘的目的达到,他便不会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