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的痛苦并不算是痛苦,最可怕的是未知。
牢房内一片寂静,几乎落针可闻。
白祈言没再主动说话,任由时间缓慢的流淌过去。
很快,那三个刺客身上的血迹就干了,与缠在伤口上的粗布条黏在一起。
白祈言觉得差不多了,也没管一个时辰究竟到没到,直接吩咐暗卫。
“差不多了,撕下来吧。”
几个暗卫快步上前,动手开始撕缠在刺客伤口上的布条。
布条扯下来,直接就是连皮带肉。
浓稠的鲜血再次流淌下来。
“啊啊啊啊!”
震天的惨叫声响起。
就连坚固的刑架都被几个刺客挣得哐哐作响。
等所有布条全都撕下来时,那三个刺客看着已经像是三个血葫芦了。
这种新鲜而浓烈的血腥味,让白祈言下意识的蹙眉。
他一直耐心的等到这几个刺客叫的再也叫不出来,只重喘息着的时候,才慢悠悠的笑了一声。
“这点疼,其实不算什么,你们可以好好感受一下,毕竟这只是第一次而已,往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说完这句,他又对暗卫吩咐道:“好了,再缠上吧。”
真正能把这些专业死士打败的,从来不是残酷的刑罚,而是恐惧。
当布条缠上之后,就意味着他们很快就要再经历一遍剥皮割肉一般的疼痛。
可怕的不是疼痛,而是等待的过程。
更何况,他还吩咐了不许他们睡觉……
白祈言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几个暗卫说道:“把他们分开,让牢房里保持安静。”
镇北王府的这些暗卫已经彻底被白祈言给吓住了,听他这样说,自然是连连点头。
白祈言走出地牢的时候,外头风更大了。
满地都是被风卷的飞扬起来的枯叶。
昔日雕金砌玉、繁复华丽的仙缘宫,如今也只剩这一片荒凉景象了。
白祈言觉得有些冷,便将双手插进袖筒里,慢吞吞的往前走。
他对这种封建时代,从始至终都怀着厌恶的态度。
说起来,他只是一只猫而已。
一只猫,其实是不应该想太多的。
而人的身份,却又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些。
暗卫十九还是默默的跟在白祈言身后,时不时的便偷偷抬眼打量前方的少年。
就在这时候,白祈言突然开口。
“你说……”说了一半,却又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