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对这些大臣上的奏折都不怎么感兴趣。
这些文臣总是洋洋洒洒写上一大堆,想表达的重点也就那么一两个,有的甚至还没有正事。
即使是问安折,也要白祈言一一批复。
现在白祈言倒是来了兴趣。
“哎,段疏寒你快看,你还别说,这些御史大夫还挺会骂。”
他笑着贱嗖嗖的凑上去。
“你看这一句——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你得贪成什么样啊?”
这句话的意思很浅显。
从燕子口中夺泥,从针头上削铁,在金佛脸上刮金。
不知道的,还以为段疏寒真是什么绝世大贪官。
段疏寒深吸一口气,冷笑了声。
“狗叫罢了,本王先前逼宫之时,他们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正是因为段疏寒先前逼宫之时,那些自诩清流的御史大夫们未敢吭一声,他们才要在这种时候挽回一下颜面。
毕竟根据段疏寒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这位摄政王殿下并不是什么滥杀无辜之辈,也就让一些人的胆子大了起来。
不过即使是这样,段疏寒也不会跟这些人计较。
口水仗而已,他若当真计较了,那才是输了。
上一波人的脑袋还没砍完,又来了一波送死之人。
刽子手们加班加点的砍头,据说手中的大刀都被砍的卷了刃。
刚开始的时候,京城菜市口刑场上有砍头的,百姓还会围过去凑热闹。
如今百姓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了。
那些行贿之人,能将金山银海一般的钱财送给镇北王府的远房族亲,自然家资丰厚。
甚至可以说,这些人的家资过于丰厚了。
朝中官员世家门阀富的流油,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若非京城内外的兵马都已经被段疏寒控制在手中,只怕这些人也没那么好对付。
等该杀的人都杀的差不多了,北戎的使臣也到了。
礼部官员先是带着使臣去驿馆休整。
等到了夜里,宫中便会设宴,为北戎使臣接风洗尘。
在这种时候,后宫没有皇后妃嫔的坏处便显现出来了。
没人主持操办洗尘宴!
内务府的太监总管每隔一段时间,便要来白祈言面前问这问那。
最后白祈言实在不厌其烦,直接拍了桌子,让他们看着办。
宫中设宴。
朝中从三品以上官员及家眷入宫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