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白祈言见他许久都没动静,往旁边挪了挪,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什么东西比我还好看?你都不理我了……”
听到这句话,段疏寒抬眼,无奈的看着他。
“这些都是京城来的折子,原本应当是陛下来看的。”
皇帝出了门,并不代表就可以完全不管朝中的政务。
白祈言才刚登基,又没子嗣,更没有可以监国的皇子,只能亲力亲为。
这些消息都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白祈言:“朝中能有什么事?”
段疏寒被他给气笑了。
“大楚江山尽归陛下,怎会无事?过了年关便是恩科春闱,赴京赶考的举子无数,陛下要在春闱之前回京。”
其实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少。
但除了西北的战事之外,最重要的便是来年春闱。
白祈言听了这些,只觉得头疼。
“哎呀,你别说了……”
他直接躺在了床榻上,脑袋枕着段疏寒的大腿。
“想想都烦死了,当皇帝好累啊。”
段疏寒用手中的折子在他脑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如今这些事已经是臣来代劳了,陛下还觉得累?”
白祈言突然反应过来,疑惑而警惕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这么好心?”
段疏寒:“……”
他越是不说话,白祈言就越觉得不对劲。
“你从前都没有这么好心的,是不是干了亏心事?”
此话一出,段疏寒再次用折子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
这次力道稍重。
白祈言吃痛,捂着脑门,用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
段疏寒凉凉的笑了一声。
“本王不过是见陛下近日辛苦,才代陛下批阅奏折,陛下这是将好心当成驴肝肺?”
白祈言本来就是没事找事,所以压根不回应段疏寒的话,反而是转移了话题。
“你看看外面,天都黑了……”
段疏寒挑眉。
“所以呢?”
“唔……咱们是不是好久没做过快乐的事了?”
段疏寒:“???”
白祈言:“好长时间都没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