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这么年轻,应该还没到叫春的时候。”
薛向陵随意揣测着小猫的心境。
你才叫春!
简直有辱斯文!!
顾湄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事关尊严,它拿爪子推开了薛向陵还想继续摸它的手。
“不是叫春,那是什么。”薛向陵用食指悠闲地轻扣着桌沿,他道,“加餐是不可能的,两个月的奶猫喝奶才最健康,待你再大一点儿,如果表现乖的话,偶尔可以奖励你吃个鸡腿。”
不是吃,和吃东西无关!
要不是薛向陵身子清瘦,顾湄非得把他和“饭桶”挂上边。
成日里就知道吃吃吃,庸俗得很!
就不能把它想得有追求一点吗?
顾湄再接再厉地舔舔薛向陵,它哼哼唧唧地扳动着小猫身。
喂,你可是大齐开国以来里最年轻的一位侯爷,京城里出了名的才俊啊。
好好看看我这眼神。
它抖着耳朵,眼巴巴看向薛向陵。
薛向陵:“嗯……那你是要什么呢?”
他煞有介事地想了起来。
然而,还不等“庸俗”的薛向陵道出下一个猜想,姗姗来迟的薛瑶终于推门进来了。
为了出府,她特地进行了一番盛装打扮。
在她们这群小姐妹里,薛瑶本就属于模样俏丽的。
如今戴上了那朱红翠绿的钗子,小小年纪便隐隐有了国色天香之姿。
薛瑶一进来,顾湄便单方面地与薛向陵化敌为友了,它迅速躲进薛向陵臂弯里瞧她。
见薛瑶打扮地如同三月桃花儿一般,顾湄心里真怪不是滋味儿。
你这是去探病还是去选秀啊?
薛向陵也面色一沉,毫不客气地斥责道:“简直是胡闹。让顾大人与郡主看见你这副样子,他们心里会怎么想?马上去换身素净点儿的衣服。”
“不就是走个形式吗。”薛瑶不以为然。
薛向陵挑了挑眉,他微微眯起了眼——这是他隐形发怒的前兆。
毕竟是自个亲哥哥,薛瑶对他还算了解。
她马上一溜小跑着说:“等等,我这就去。”
有了这件插曲,薛向陵身边的气压明显低了很多。
他轻轻转着手上的白玉扳指,面沉似水,硬邦邦的脊梁骨生硬地在那儿戳着,一双桃花眼里不知在酝酿什么。
变成猫以后,顾湄有种天性上的敏感。
在薛瑶来之前,它本还想卖个萌服个软,可它现在分明看到薛向陵那张俊美的脸上,直白地写了“人畜勿近”四个大字。
它怂兮兮地趴在桌上,不时转着眼珠打量几下薛向陵。
它知道,今日的机会多半是要付诸流水了。
薛瑶很快换了身竹青色的衣裳回来,头上那累累如珠的玉钗也都去掉了,终于有几分人模人样。
薛向陵也脱下朝服,换了身靛蓝色的长袍。
薛瑶道:“哥,我可以……”
“不可以。”薛向陵不等她说完,便率先出言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