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一股刺痛突然自手腕处升起,在苏漓悚然的目光中,那老乞丐画下的黑圈,蓦地冒出阵阵白烟,黑色渐渐消退,白烟浓郁凝成奇形图案,仿佛活物一般颤了颤,最后顺着毛孔钻入苏漓皮肤中。
苏漓只感觉手腕处似乎多了一些什么,可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就消失,不论她再怎么探查,都探查不到。
此般变故后,手腕出的黑色墨迹竟也凭空消失,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漓神情冷厉,漆黑的瞳望向街边行人,却看到他们行过此处,看都不到这边一眼,就好像她和老乞丐所在的天地,彻底被分割开来。
她手腕一抖,短剑立刻落到手中,剑尖立时泛起月白色剑芒。
老乞丐见状,却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公子好生不讲道理!老朽耗费修为帮你画了一张符,你可倒好,非但不感激涕零,还要刀剑相向?真是寒了老朽的心啊!”
呼!
破空声响起,老乞丐话还未落下,苏漓手中短剑已抵在其脖间,声音逐渐冰寒,“我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符咒,你既然已骗得我受此符咒,何不实话实说,告诉我符咒的作用。”
老乞丐扒拉着浑浊双眸,低低看了一眼寒光闪闪的短剑,哀声叹道:
“果真是人心不古哇!老朽与公子素不相识,又怎会害人?给公子画的符咒,虽不能完全让公子避得噩运,但好歹也能给公子带来一丝生机,公子你这那剑指着老朽的脖子,啧啧……”
苏漓神情微缓,放下短剑,并不是因为他说得有些道理,而是现在她已经中了符咒,就算杀了老乞丐也无济于事,若此符咒真有对她有害,老乞丐应该早就炫耀起来才是,这般隔绝天地的本事,她都不曾掌握,此人的修为……远高于她,只是不知为何不曾显露罢了。
“希望老人家说的是真,否则在下穷极一生,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在下心存恶意之人。”
苏漓沉沉说道,那老乞丐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快走快走,老朽我好不容易帮人算一次命,尽是些白眼狼,果然天地为假,人也做不得数哇……”
苏漓听得狠狠皱眉,这老乞丐尽说些听不懂的话,她懒得再问,转身离开。刚走出三步远,她忽然察觉身后有异,猛地向后看去,瞳孔霎时收缩。
那地上哪里还有老乞丐半个影子,就连摊子都不见了!她根本没察觉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还是说……他还在,只是我看不见了?”
心下掠过这个念头,苏漓眼中浮现浓浓忌惮,下意识地远去,她不想再跟此人产生任何瓜葛,今日之事就当她糊涂一时,忘了吧。
微一眯眼,苏漓摸了摸右手光滑如镜的皮肤,心中那么一点在意却是怎么也消除不了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嘿!”
看到苏漓离开,老乞丐收起铺盖就走,手中紧紧抓着银票,那一双浑浊的双眸中忽地掠过一抹淡淡的讥讽,“假的东西,怎么用都不太顺畅。”
……
却说此刻,淋漓居云京城分店中。
屈青宁乖巧地坐在临时搭建的棚子中,一脸无辜地看着桌子旁边的方渊和殷雪瞳两人,神情就像是便秘了一样,十分难为情。
“到底怎么回事?你再不说话,我可不理你了!”
殷雪瞳微恼气道,眼中浮现浓浓的杀意,这傻子莫不是在云京城找了别的女人?
“青宁,你若是不说,我们也帮不了你。”
方渊皱眉古怪道:“你突然停下建造地下密室,就不怕苏漓怪罪?”
噬心蛊挖山便利在前,云京城淋漓居地下密室的建造,自然交给了屈青宁来负责。
屈青宁听得方渊如此说,脸色刷的一下,更加白了,他搓了搓手,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苏漓不是说让我们小心一点,勿要让隔壁发觉么?那个…我好像…一不小心…挖通了。”
殷雪瞳闻言,先是一愣,旋即皆是瞪大杏眸,“你说什么?”
方渊却已经窜身往地下通道而去……
夜中,苏漓接到紧急消息赶来,入得地下通道尽头,看着土地中突然出现的一面玄铁铸造的墙,这面铁墙原本应该光滑如镜,能照人,如今却是坑坑洼洼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其中一口特别的深,深度足有一指,差一层薄膜就差点贯通,隔着薄膜,方源等人乎能感受到铁墙另一面照来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