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行进来时,就他一人,晏萩往他身后瞅,没瞅见闵自常,“常表弟走了啊?”
“舍不得?”傅知行问道。
“没有。”晏萩赶紧摇头,这男人醋劲大,她可是领教过了的。
傅知行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脸颊上轻拧了一下,“怎么就这么爱招猫惹狗?”
“谁招猫惹狗了?你才总是沾花惹草呢!”晏萩不乐意地噘嘴。仪嘉公主、温和县主、闵灵芝……随便数一数,就有六七八九个,一双手都快要数不过来了。
“爷瞧不上那些歪瓜裂枣。”傅知行在晏萩身边坐下,伸手就将人抱怀里。
晏萩轻哼一声,“姐也瞧不上那些生瓜蛋子,姐就喜欢老南瓜。”
老南瓜!
傅知行刚缓过来的脸色,又转黑了,“我很老?”
晏萩当没看到他脸色,笑笑道:“你比我大八岁,就快要九岁了,知不知道三岁一代沟,我们之间有三个代沟呢。”伸出三根白嫩的手指晃啊晃。
“什么是代沟?”傅知行发现这小姑娘偶尔嘴里会冒一些没听过的新鲜词。
晏萩眼珠一转,“跟鸿沟差不多的意思,三个代沟就等于三条鸿沟,鸿沟啊……唔……”
傅知行吻住小姑娘啧啧不休的小嘴,还无师自通的用舌头去撬小姑娘的嘴唇。唇齿相接,哪来得什么鸿沟?就是有鸿沟,他也把它们填满了。
晏萩咬紧牙关,不松嘴,甜头不能一次给足。再次把小姑娘的嘴亲的有点痛了,才被晏萩给推开。
“尝出什么味儿来了吗?”晏萩笑问道。
“甜的。”傅知行眉眼柔和地道。
“我刚吃了糖酪樱桃。”晏萩娇笑一声,站了起来。
傅知行一把抓住她的小胳膊,“去哪儿?”
“不去哪,就是就是……天气太热。”晏萩用右手扇了扇风,“不要搂搂抱抱的。”
傅知行知道小姑娘害羞了,也不强迫她,松开了手,其实搂着她软软的小身子,闻着那淡淡的馨香,他心猿意马,也不是太好受。
“你怎么又来了?”晏萩在离傅知行不远的椅子上坐下。
“不想看到我?”傅知行面无表情地问道。
晏萩娇嗔地横了他一眼,“我是怕你来得太勤,我爹更不待见你。”如果说婆媳是天敌,那么翁婿就是死对头。
傅知行想着那个防自己就跟防贼似的岳父,摸摸鼻子,不禁苦笑。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晏萩送傅知行出了院门,就回屋练字去了。
春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夏季是求偶的季节,四月成亲的多,定亲也多,丁香、孙冬梅这些没被太子妃选中的小姐,也都定亲了,可是以前还比较受追捧的才女温和县主无人问津。
有心让女儿高嫁的汝顺郡主,快气死了,见天地骂人,“你个死丫头,这么多人死,你咋不去死?”
温和县主就呜呜地哭,才女嘛,本来就是内心纤细敏感的,伤春悲秋,如今遭受了这样的残酷的风霜雪雨,岂能不泪流满脸,伤心欲绝。
“哭哭哭,整天的哭,我还没死呢,要你哭那门子的丧。”汝顺郡主吼道。李家和晏家的情况差不多,晏家是晏太傅,李家是李太师;南平郡主嫁进晏家,汝顺郡主紧跟着就嫁进了李家,只是李太师不得圣上宠信,告老时,圣上立马就答应,让本来故作姿态的李太师,由假告老变成真告老了。
“行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别骂她了,京里找不到合适的人家,那就将她远嫁。”李郡马出声劝道。
“我不远嫁。”温和县主尖着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