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早本以为她是看了的,听到那么说低头看了看时间,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阿姨会带小宝去哪儿。这个疑惑在心中,她却没有说话,也有打电话。
齐瑜冉也不催她,见她不动,皮笑肉不笑的道:“怎么,不请我上去坐坐?我是小宝的妈妈,你哥这样子,我可以随时要回监护权。”
这话相当于是威胁,迟早早抬头冷冷的看着她,并不说话。齐瑜冉看着手指上的钻戒,笑容中有几分凉薄。
迟早早微微的后退一步,迟楠,当初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这算是落井下石么?纵司丸亡。
良久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道:“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吧,这样绕弯子有意思么?”
齐瑜冉轻蔑的一笑,把玩着手上的戒指,冷笑着道:“你觉得就你这样子,能给我什么?”
也对,她现在嫁了富商,根本就不缺钱,她有什么可给她的?就算是缺钱,以她现在的状况,她也给不了她。人的一个包就够她奋斗几个月了。
齐瑜冉的目光带着不屑,这个社会,已是笑贫不笑娼,她自然有得意的资本。
迟早早抿紧唇没有说话,齐瑜冉看了看周围,皮笑肉不笑的道:“怎么,不让我上去等?”
迟楠现在这样子,谁知道齐瑜冉又会做出些什么事。迟早早是绝对不会允许,小宝被齐瑜冉带走的。
静默了几分钟,她选择了妥协,拿出钥匙往前走,进了楼道。齐瑜冉跟着她,虽然她已经走过一遍,仍然嫌弃的皱着眉头。
待到上了楼,迟早早打开门,她往里看了一眼,撇撇嘴,道:“就住这儿?还没人一个卫生间大呢!”
迟早早早已见识过她的德行,没有说话,换了鞋进了屋子。大概是嫌脏,齐瑜冉连鞋子也未换,直接踩着高跟鞋进去。
客厅有些逼仄,而且不是很向阳。她四处打量了一圈后啧啧的道:“你们现在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啧啧,还真是可怜。”
嘴上虽然说是可怜,脸上却是幸灾乐祸的。看了好一会儿,才在沙发上坐下。
出于礼节,迟早早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她却并没有喝,左看右看的,道:“这全都是老宅那边的家具吧?全都搬过来了?啧啧,还真是够节约的。”
迟早早忍到了极限,握紧了拳头。齐瑜冉并没有再继续聒噪下去,看了迟早早一会儿,慢悠悠的开口道:“我这儿有个消息,我相信你一定会很感兴趣。”
有上次的事,迟早早戒备的看着她。齐瑜冉无辜的耸耸肩,道:“我只是好心想告诉你而已,那么看着我干嘛?”
她既然来了,就不会无功而返。迟早早收回了目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等待着她开口。
心里莫名的一阵悲凉,她就算戒备齐瑜冉又有什么用,既然是事实,有些话总会传到耳朵中,只是早晚而已。
她等着齐瑜冉开口,齐瑜冉却并不开口。从包里拿出一张请柬,放到了迟早早的面前,脸上带着洋娃娃般精致的笑容,道:“我下个月举行婚礼,唔,既然你哥去不了,那就你去吧。虽然他浪费了我那么多年的青春,但我一样嫁得好好的。”
她的语气越说越低,眼睛直直的看着迟早早,脸上是难掩的得意。
迟早早看着那大红的请柬,淡淡的道:“恭喜。”
“谢谢。”齐瑜冉微笑的说着,想了想,皮笑肉不笑的道:“看在你这句恭喜上,我总得好好的感谢你。”
微微的顿了顿,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看着迟早早,开口道:“你知道郑崇为什么会请来专家给你哥会诊,还又找来人替你哥按摩吗?”
她提到郑崇的名字,迟早早的手指不自觉的握紧,没有说话。齐瑜冉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在等着她猜测似的。
见迟早早并不说话,她直起了身子,靠在了沙发上,一字一句的道:“因为,他,愧,疚。”
她并没有再卖关子,顿了顿,又接着道:“天上是不会白白的掉馅饼,你现在,对他肯定是万分感激吧?”
她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个残忍的微笑,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凑近迟早早,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我告诉你,他也是间接害得你哥成这样的真凶,你还会感激他吗?”
迟早早像是被敲了一闷棍似的,苍白着脸豁的站起来,指着门冷冷的道:“出去,立即给我出去!”
齐瑜冉并没有动,看着涂满丹蔻的手指,瞥了迟早早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怎么,你害怕了?不敢再听下去了?还是,你更宁愿相信,他是一心一意帮助你哥的善人?”
迟早早的脸色微白,指着门的手指微微的颤抖。齐瑜冉站了起来,缓缓的靠近她,像是妖精一般低低的笑着道:“别不相信,我是在告诉你事实。让你不必对着仇人感恩戴德。”
“那我应该谢谢你吗?”迟早早冷笑着讥讽。嘴上虽然还击,却仍是控制不住汹涌澎湃的内心。
“哦,当然不用。你诚心的说了句恭喜,这算是我免费赠送给你的。”齐瑜冉阴阳怪气的一笑,又退回了沙发上坐下。
坐定之后,端起水杯看了看,又将水放下。扯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道:“你觉得,祁子川让迟立东输了工业园,这么大的事,会是他一个人做的?”
迟早早抬眸看向齐瑜冉,拳头紧紧的握着。齐瑜冉微微的顿了顿,又似笑非笑的道:“我猜,你哥是不同意你和郑崇在一起的吧?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你哥出车祸之前,找祁子川合作。”
她的话语清晰极了,落入迟早早的耳中,却震得耳膜直嗡嗡作响,她跌跌撞撞的后退一步,用力的摇头,道:“不可能,你骗我……”
郑崇那么讨厌祁子川,又怎么会祁子川合作?齐瑜冉是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